小护士磨磨蹭蹭最后一个走出病房,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转身走向男人。
“许先生,逝者已逝,您还是要往前看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脸色。
男人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甚至不合时宜地扯了下嘴角,不过并无笑意,“谢谢你的关心,我不会殉情的。”
小护士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那就好……”
“我想和我妻子待一会儿,可以吗?”男人又恢复了这样冷淡疏离却又绅士的语气。
“可以可以,我先走了,许先生再见。”小护士赶忙答道,快步走出病房,带上了房门。
许寒迈步坐到病床前,看着慕思的脸,手慢慢抚上来,一点一点摩挲。
苍白的脸庞仍然无法掩盖五官的俏皮,即使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她。
她眼角微微上挑,鼻子小而翘,嘴角也是天生上扬,偏偏又都生得极致地漂亮,拼凑成一种灵动的美。
他抚上她的眼睛,轻触她的睫毛,想起每次他亲吻她眼睛时睫毛颤动的样子,苦涩地挪开视线,俯身轻吻她每每情动会冒出细汗的鼻尖,最后是还湿热着的唇。
她看到他的泪流进她的嘴唇。
她第一次看他哭,浮在半空中也颤抖着泪流不止。
她懂他,懂他的难过,懂他看明白了那最后一眼中的告别,所以他一定知道这次她真的要走了,再也救不回来了,所以他不怪别人。
凌慕思一直在病房里看着男人,男人看着病床上的她。
许久,许寒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慕行,思思……走了。”
这样盯着天花板有十分钟,慕思回忆到这里,眼神逐渐变得莫名,又看了看房内情况,坐起身来准备下床。
刚走了两步,下腹的异样便传来,还有一阵坠痛。
许久没有这种感受的她怔了几秒才判断出来是生理痛,明明她生完许凌后几乎就没有疼过了。
而且,鬼也会生理痛?她苦涩地撇了撇嘴。
拉开隔帘她发现,这里貌似不是医院,更像是……医务室?
上一次进医务室好像还是十年前,准确来说是她死前的十年,那天她记忆犹新。
她体寒,每个月都会痛,轻两次重一次,很严重,吃药调理也不管用。
所以每个月她都会请半天或者一天假,到后来班上有的同学也懂了,有调皮的男生会调笑她:“凌慕思你是不是又要请假了啊?”然后响起周围同学的憋笑声。
这种全班同学都给你记着生理期的痛苦……真是囧得不想回忆……
同时她又想起了另一个画面。
她窝在床上,紧蹙着眉头,疼得浑身都冒着虚汗,却只能这么捱。
许寒喂她喝完红糖水后也躺下来,从背后抱着她,大手从睡衣下摆探入,轻轻地揉她的小腹,跟她讲话分散注意力。
那次她实在太疼了,连回应他的力气也没有。他紧了紧双臂,更用力地抱她,心疼地说:“真想让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
许是这话的震撼太大,她终于抬了抬眼皮,却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你还想着耍流氓!”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只是听说,生完孩子就不会疼了。”
以前她疼得严重时都想死,有了许寒,她觉得疼都疼得那么甜蜜。
回过神来,她开始奇怪,摸了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