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养得很好。”
又是同样的话,跟他没有什么说的了吗?
芙潼用手肘捣鼓耳边垂落的发,因为刚才的闹剧,她的头发散乱了,蹭到耳边,扫到脸上痒。
可是她的十根细葱一般的手指上有泥,碰上去会脏,所以她只能用干净的手肘去碰。
司沂很想动手帮他,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只会引起她的惊恐和抗拒,从而更加远离。
看着小姑娘费劲把她的头发挪到耳后。
芙潼确认眼前的小可怜,还是个话少的样子,这里不会有人来,她可以安心挖黏果了,不过也得加紧,万一被发现。
回去还要沐浴,身上都脏啦,净是泥。
“它还记得你。”司沂问。
芙潼又蹲下去挖她的黏果,语气有些许得意。
“当然啦,也不看看是谁把它给救回来的,不记得,就是小没良心了。”
他今儿居然开口说话了,芙潼抬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发现小可怜不敢跟她对视,极快的速度眼皮又垂下了。
唔,胆子小,应该好忽悠,不会把人招来,他也蛮听话的,让养猫就一直养。
小姑娘转过脸,手指竖起来,跟刚才司沂叫她噤声一样。
“嘘,小声些,别把人给招过来。”
“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司沂知道芙潼来挖黏果的目的,是想给孟璟淮的泥人黏糊复原吧。
哪有那么简单,只是她用心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如今都亲自来挖泥了,他真的好嫉妒,嫉妒得脸绷直了。
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人。
少年疯狂的想要在小姑娘身上寻找到一点存在感,盯着她瘦削的后背,这么放心的背对着他一个男人,这也算是信任吧。
自己找到了借口,心里的气微微顺了些。
只不过依然别扭。
回归在最初,司沂问,“你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吗?”
这算是把芙潼给问愣了。
她扭过头,“??.......”
想不起来了,看来那只猫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没有越到什么地方去,司沂的心中微微好受了些。
芙潼的确是记不得了。
她之前救过很多的小动物,太多了,都给取过名字,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实在是想不起来。
可被人看着芙潼也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想不起来,可她的确是想不起来了,只能转移话题。
“你....你今日怎么出来啦?”
平常不都是在宅子里,不仅出来了,话也比寻常多了好多,是不是在里面闷坏了,所以才出来走动。
她也不明白眼前的少年在跟一只猫较劲。
“嗯,闷坏了。”
少年垂下眼,遮住眼底比过胜利而泛起的快乐涟漪。
“哦。”
糊弄过去,芙潼也不打算开口,她低头接着挖她的黏果。
只是又怕他再追问,想着要支开他。
“刚刚的门房给你送膳食,你该去吃午膳了。”
所以,别跟着她啦。
司沂听出芙潼赶他走的意思,也不好留下,他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
还是起身了。
后面的动静消失没多久,芙潼扭身,“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是闷坏了吗?可以四处转转。”
司沂只是把膳食送了进去,他指了指芙潼脸上的汗珠,“我能不能帮你?”
是没有去处了吧。
黏果长得深,这边的泥一点都松,是有些难挖,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好啊。”
小可怜来帮忙的话,也能很快把手上的活给做完了,也能尽快回去。
司沂几乎把所有的挖黏果的活都包揽了。
芙潼翘着小腿说歇一会,一歇歇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