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被迫微仰着头,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颤抖。
杨则惟毫不怜惜用酒杯蹭过陶年湿润的下唇,抬手将浓烈的威士忌灌入陶年口中。
酒杯被随手扔在地上,破碎在一地深红中。
“药在这里。”
陶年是他的药。
低哑强势的声音,满到溢出来的情愫,犹海浪拍打一阵又一阵。
威士忌特有的泥煤围绕在鼻尖,杨则惟像个瘾君子一样忍无可忍俯身而下。
陶年的手攀在了杨则惟的肩膀上,眼角潮湿,灼热的渴望互相撞进眼里,认命般地闭上双眼,感受入侵者的温柔。
泥煤味霸道的横扫上颚,唇齿,无处不在。
这个吻并不温柔,凶狠,激烈,粗暴,宣泄着种种不快,淡淡的血腥气充满整个口腔。
狂暴值即将来到□□,危险来临。
陶年探出舌尖,在杨则惟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像某种温顺小动物低头安抚凶狠发狂的头狼。
杨则惟动作一顿,含住了陶年的嘴唇,慢慢玩弄。
手顺着从腰带上拉起的衬衫探了进去,指尖触碰到熟悉的皮肤,抚上后背,从下往上细数着脊椎骨。
酒架被撞得微微作响,滋滋的水声混合着隐忍的呻.吟,在密闭的空间回响。
杨则惟松开了陶年,顺着嘴角吻到了他的耳垂。
情动不止,比狂暴值到巅峰还要危险。
陶年用食指抵住了杨则惟敞开的胸膛,声音发软,毫无震慑力。
“够了。”
杨则惟蹭了蹭陶年的肩颈:“不够。”
陶年被吻出了错觉,竟然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破天荒的委屈。
陶年拉开袖子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必须在这之前回到宴会中心。”
杨则惟在扯陶年的外套,试图将这碍事的玩意扯烂。
“不够。”
十分钟远远不够。
陶年制止了杨则惟的动作:“不要把我的外□□皱。”
他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情绪依旧稳定:“坐下,我帮你整理。”
杨则惟抱着陶年坐在了旁边那个空的的酿酒桶上。
陶年跨坐在杨则惟大腿上,胸膛感受着悸动,紧贴情动。
时间不多,陶年深呼吸,抿着被人糟蹋过的红唇,低头系上杨则惟的领带,依次扣上被解开的纽扣。
杨则惟的手在作乱,不老实地掐着那软腰,甚至试图打开皮带的金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