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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强调开口：“真的很抱歉。”

医生回头的一瞬间，陆承宇愣怔片刻，尽管三年多没见，一眼就认出了许翊，浓烈的五官比几年前更吸引人注意，但又不会觉得突兀，和自带的疏离气场进行了中和。

就像是大学见他的第一面，懒洋洋靠在宿舍门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陆承宇跟他打招呼，对方礼貌地对他点头，身上的清冷气质浑然天成。

但是现在，许翊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点也没有遇到老同学应有的表情，装不认识。

“你.....”

许翊看着他，淡淡打断他：“没关系，我要下班了，请慢走。”

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想认，尤其是语气客套又疏离，陆承宇有点恍惚，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声，“好。”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握紧拳头，又原路返回到办公室门口，“许翊，你非要装不认识我？”

空气静了几秒。

“咱们两个有什么认识的必要吗？”许翊轻笑一声，本来不想说这些，偏偏这人还非要送人头，“现在看来你这人比以前更讨厌，看不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吗，还要上赶着。”

“好久不见，这么出口伤人不太好吧。”陆承宇也没有生气。

许翊换下白大褂，穿上外套准备下班，走到门口两人肩膀布料微微擦过，才站定微微侧头回应他，“陆承宇，既然牙疼就少说话。”

周越在楼下等半天了，听到脚步声，那俩人状态似乎不太对。

陆承宇没再说话，默默跟在许翊身后，听着他跟前台女生说关门下班，并且提醒她注意安全，完全当他不存在一样。

周越友好开口，“医生，我们送你吧，为了我们还当误你下班，怪不好意思的。”

陆承宇也附和道：“让我送你吧。”

“不用了。”许翊看向周越，视线没有分给陆承宇一丝一毫，“我有车，就不麻烦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周越也就没办法了，转头一看陆承宇还盯着医生走的方向发呆。

周越眼神在他们身上飘来飘去，忍不住拍他，“你这什么表情啊，人都走远了别看了，你认识啊？”

“嗯。”陆承宇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许翊面无表情就让他感到烦躁，草草的回应：“老同学而已，走吧。”

许翊回到家，还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竟然会以这样的场景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