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前,我费力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动了动唇瓣气弱的对她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会改。”
当我知道自己没死成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沮丧,面对若冰,我似乎除了那短短的九个字以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是对的,才是我应该说的。
醒来之后若冰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身边,她和我说话,给我擦身子,给我喂饭,体贴入微的照顾着我。右腿因为受了凉疼起来时简直能要去半条命,体力日渐恢复后医生建议我去心理科看看,在医生离开之后若冰扶着我坐起来。
“无忧,我陪着你去心理医生那边看看好不好……你要是不愿意去就不去,想不想吃炸酱面,我下去给你买好不好。”
“有烟么”
“无忧……”
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若冰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都不会主动开口介入话题,在被救活之后我对任何事情都没了兴致。醒了就望着窗户或是天花板发呆,直到脑袋晕沉眼皮撑不住自动闭合,我也很少去看若冰的脸能够一个人静到尘埃里去。
出院那天天空中飘起来纷舞的雪花,推开若冰为我撑起的伞走过惠雯身边,然后将系在脖间的围脖解下迷茫的走在纷飞的雪花中。
若冰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惠雯开着车也在路边跟着,走累了停下来回过身,身后的人已是一身的雪白,那把伞被她拿在手里不曾打开。
“无忧,上车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若冰担忧的眼神使得我不敢与其对视,在下一秒偏过视线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在温暖的车厢里若冰为我掸去身上的片片雪花,她将我冰凉的手指捂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揉戳。
我在怕,醒来之后的不安和惶恐日剧加深,不肯看她一眼执拗的将视线停留在车窗外的风景上,高楼大厦的耸立,来往车辆的急速,路上行人的匆匆。
到家之后惠雯小声的和若冰嘱咐许久之后才开车离去,在自家大门前我紧张到神经紧绷,打开房门走进客厅,房间里很干净,被若冰收拾的一尘不染。
“我去给你放热水,一会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好不好。”若冰去上楼放洗澡水去了,我一个人站着客厅里浑身僵硬,拽开室内玻璃门穿过大厅站在空地上,脚下的雪花已将地面完全覆盖,冷风轻易的就将身上的衬衫吹透,当冰寒与肌肤相贴时令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到外面来了,凉,回屋里好么。”
随着若冰声线的响起身上也多了一件大衣,我微微的皱起眉头望着天空,腰部传来的力道随后越加收紧,若冰将头抵在我肩膀上,她说:“无忧,别放弃自己,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