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岸见她喝下,也将自己那份拿了下来,还在舀着时,金酩意便起了身,朝着床榻边走去。
祝明岸醒酒汤倒了一半,目光跟了过去。
“意儿……我……”
“喝完快出去,别耽误我休息。”金酩意说着合衣躺在了榻上,喝了酒,沐浴回来,头晕的越发厉害了。
祝明岸闻言,手里的瓷勺放回了汤盅中,将那半碗醒酒汤喝下后,一抹嘴便走到了金酩意的身前。
祝明岸看着金酩意闭着双眼,矮下身子,帮着金酩意脱起了鞋履。
“你干什么?”金酩意被握住脚后跟时,急忙抬脚躲开了。
“脱鞋啊。”祝明岸以前可没少这么伺候过她。
“不用,我自己会脱。”金酩意说着看向了房中的小桌子上,瞧见祝明岸喝完了醒酒汤,立时没好气的道:“醒酒汤你也喝完了,出去吧。”
“我不走。”祝明岸倔着,又委屈了起来。
金酩意瞧着她又扮做可怜的样子,气的翻身上了床,鞋履也随即蹬了下来。
祝明岸看着鞋履落地,委屈的脸便敛了几分。
夜里有了微凉的寒气,祝明岸在金酩意困意袭来之时,轻轻的爬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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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林夕昭穿着丝质的寝衣,站在曲笙的身后,正帮着她穿着龙袍。
林夕昭将曲笙的金丝玉带从她身后圈住,曲笙也在此时回过头去,唇角勾着笑意,在林夕昭从她身侧走过来时,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圈在了怀里。曲笙垂眸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脸沉醉的幸福道:“娘子和睦儿再睡一会,下了朝我便回来陪你们去南亭院用早膳。”
林夕昭微抬双眸,轻‘嗯’一声,曲笙看着林夕昭似有些无精打采,心里愧疚了那么一瞬。
昨儿回来的本就晚,又饮了酒,她不该缠着林夕昭那么久的。
曲笙低头,吻了吻林夕昭的柔唇,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林夕昭被曲笙轻轻放到榻上,并给她掖好被褥,指尖轻撩着林夕昭的鬓角的发丝,又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了吻她柔唇,这才起身道:“娘子可以多睡一会。”
林夕昭弯眉,柔声道:“快些去吧,百官都在等着呢。”
曲笙脸上噙着笑意,点头应着,可眸光还是下移一瞬,在林夕昭的唇上,研磨吮吸了好一会才松开离去。
朝会上,曲笙对于与金国使臣交涉后送的‘朝贡’一事,展开了讨论。
“陛下,金国豪族大家繁多,这点东西不过是他们的九牛一毛,微臣觉得还是征兵将他们踏平以绝后患为好。”
“陛下,我们曲昭立国前已经四处征战许久,如今兵困马乏,将士牺牲无数,不该再掀起战事,与民休息才是强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