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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盛着醒酒汤的汤盅,在萧通与乘溪打斗的时候曾落在了地上,但却没有摔坏,且里面还残存了不少汤汁。
“胡说!不可能!”萧耀才听着府尹的话,瞠目几瞬,直接用脚朝着地上洒落的汤汁上,胡乱的搓着,似乎想要将其毁掉。
府尹见萧耀才的举动,微蹙眉心,道:“萧公子,你的遭遇本官很同情,但若你再毁坏证物,本官可就要将你拘押了。”
萧耀才被府尹唬吓,沾满汤汁的脚停下了。
赵母见萧冰缨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走过去,与守着她的官差行礼,想让通融一下。官差见赵夫人想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府尹。
府尹看了一眼萧冰缨,又看了一眼赵母,对着官差颔首。
萧冰缨身体内的软筋散药效还在,即便不让人看着,她也逃不了多远。只是屋内这般凌乱,必然是经过一场打斗的,萧冰缨既然是被下了药,又怎么抵抗得了萧通?
赵母走到了萧冰缨的身边,轻唤了一样神情呆怔的萧冰缨,“冰缨。”
萧冰缨闻声侧目,眼底微红,满腹的委屈却说不出来。
“冰缨,你跟姑母说实话,你父亲和母亲真的是你杀的吗?”赵母担心萧冰缨是在替别人顶罪。
“是,是我杀的。”
当时萧通要杀乘溪,她身体太弱,慌乱间想起了自己放在屋里的长剑。虽是没有太多的力气,可那剑却是削铁如泥。是她及笄之时,赵将军送她的。
“姑母!她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质疑的。”萧耀才在一边怒不可揭道。
赵母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瞧着他身形似还有些不稳,又闻到酒气,蹙起了眉头。
官差去通禀他们的时候,说是萧耀才还在醉酒中,叫了几次都没叫醒。
赵母始终相信萧冰缨不是一个莽撞心狠之人,当时一定是受到天大的委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痛心弟弟已经死的事实,但也相信萧冰缨说的话。
“大人,大夫来了。”
官差带着大夫进来,萧耀才便猛然抬起头,心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汤汁,心里想着,都毁成那样了,应该辨别不出来了。
“大夫,您看看这醒酒汤里可有加什么东西?”府尹挥手让一旁的官差将收集了些许汤汁的竹筒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