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记住我吗?”遂徊直起身子,“永远、永远都记住我。”
“我当然会永远记得你。”应帙坦诚地说,“你因我而死,甚至可能是为我而死,我当然会记得你。”
“对,我就是要这个结果。”遂徊缓缓勾起唇角,“你得永远记得我,即使你以后有了新的哨兵,你们也会因为我的存在感过强而吵架,你会因为他诋毁我而暴怒,你会要求他必须接受我留下的痕迹,他会频繁被拿来比较,嫉妒、暴怒又无可奈何,我永远特殊,永远重要,会时常在你的梦里出现,是你挥之不去的梦魇,你会想尽办法试图再次开启精神黑洞,穷尽所有手段,如果成功,你再见到我的那一刻会喜极而泣。”
自负。
“这就够了?”应帙也笑起来,“先不论我会不会有这些反应,就为了这些,你就甘愿去死了?”
遂徊反问他:“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也够了。”应帙将垂落肩头的长发别到耳后,又从腕间取出羊角簪熟练地挽起,“想想万一真的如你所愿全都实现了,还真挺恶心的。”
闻言,遂徊正有点诡异的得意,却忽然感觉一道阴影压了过来,应帙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所以我一定不会遂你的怀,我要让你一个人留在精神黑洞夙夜难寐、寝食难安,体会比我更严重的焦虑和痛楚。”
——“我们永久标记吧,遂徊。”
遂徊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应帙到底说了什么,等到大脑消化过应帙这句话的含义,他的瞳孔骤然放大,错愕与惊讶侵占了他的全部思维,良久,遂徊才难以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觉得你不重要吗?能否回去现实世界都没人在意,你的出现和消失造成不了任何实际影响。”应帙冷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说旁人身上的事情,“那我就来证明,你的存在很重要,如果你陷入永眠,与你永久结合的我精神域会崩溃,我会从a等降到d等,甚至更严重,像你母亲那样彻底失去精神力成为普通人,我也会永远失去引以为傲的攻击型向导身份。”
“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