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他的胸口气若游丝:“等我做了水神,你我便不会再分开?”
赤炎应声轻叹:“此事还应天帝做主册封,不过你是水神之女,且又得天帝许诺过了天劫便可继承此位,这次回天庭我便上报天帝,不过你的伤乃天雷所至,虽止住了血,但还需天山玉露才可恢复原貌。”
我抬头轻笑:“这不难,水冥宫的睡莲池里引的便是天山圣水,我让姨母取来几瓶就可。”
赤炎摇头:“天山玉露乃天山上的雪神用千年血莲而提炼,相传还可起死回生,看来我得先去天山一趟,你近日在此好生养伤,等我接你回天庭。”
我又舍不得抱了抱他,方才放他离去。我抚着肩膀上被血迹浸透的伤口,回想到佛祖的禅语,心下茫然,不管我前世做过何事,但今世我已轮回,为何还要受此苦难,当真是天不容我?
赤炎离开竹山便驾了疾云往天山飞去,他没告诉灵儿,若她的伤口不及时用天山玉露医治,伤口便会腐烂甚至蔓延全身,思及此他便加快了驭行。
到了天山之巅,赤炎缓缓了落了疾云,望着四周皑皑白雪,淡笑间长袖轻挥破了幻术。
但见眼前出现一座雪桥,桥下寒冰铺盖,赤炎过了雪桥,便见银色雪屋前两旁桃花娇艳欲滴,屋后是大片雪梅,火红似霞,却不比屋前的粉嫩。
他叩响房门,屋内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赤炎轻笑推开房门,屋内的冰榻上铺了厚厚的狐皮,榻上倚着一位满头霜发的女子,确是二十五六的芳华绝容。
屋内的陈设皆是凌冰而做,淡雅素净。
赤炎并未坐下,雪神缓缓起身,微抚银发:“你一有事便是这般模样,说吧,这次是为何事而来?”
雪神与北帝原是同门师兄妹,感情虽谈不上热络,但终是同门,赤炎莞尔一笑:“姑姑还是这般爽快,侄儿来是为求姑姑赐予天山玉露一瓶。”
“我道是何事,这不难,老规矩,拿你一样东西与我交换,且得是宝物。”雪神一摆狐裘长衣坐下。
“这天山虽好,但一到夜里繁星归位,便如同万里深渊,北宫执掌三界万里星河,千年前现一子母星,抱对成双,即使在夜间亦能如明珠般昼亮,不知姑姑可感兴趣?”赤炎悠然坐下,倒了杯梅花茶,言语委婉。
雪神自是欣喜,却仍就自持:“这么好的宝物,拿来于我交换玉露岂不可惜?”
赤炎轻笑:“那要看用在何处,治病救人方显可贵。”
“莫非是救心上之人?”雪神意味深长,赤炎但笑不语。
“罢了罢了,姑姑当真是老了。”
说罢走出屋外,踱到桥边,素手捏一兰花诀,便见满床寒冰顷刻间化为流水,自水中飞出的玉瓶稳稳落入掌心:“红莲千年一开,这已是最后一瓶玉露了,我原以为你是来寻那人的。”
接过玉瓶,赤炎甚是不解,雪神叹道:“他也是来求玉露的,不过是为保已死之人的肉体不被腐烂,竟用半璧真身化了桃林作交换,近日南海的人已在天山脚下寻觅,此时惊动天帝出面,我也不好再收留他,既然你来了便把他带走吧。”
赤炎一顿,随即了悟,遂作辑拜别:“多谢姑姑,改日我自会奉上子母星,告辞!”说完便化作一道银光离去。
雪神望着满山的皑皑白雪不禁怅然:“沧桑陌路,即使放白骨伴黄泉共老,亦难续旧梦啊!”
赤炎终于在雪洞中寻得那人,他全身已结满霜花,身旁冰榻上躺着一位面无血色的女子,身下拖着长长的鱼尾。赤炎痛心之余,忙盘腿席地而坐,自贪狼身后运气。
见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