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慨叹道:“张兄啊,张兄,有时我还真羡慕你,能够这么洒脱!作为曹操的儿子,我可就没那么多自由了,想娶妻先不管喜不喜欢,最首要的得看是否门当户对,哪能随便看上个女子就娶回家,哼哼,只怕我若这么做了,第二天那个女孩就得失踪!”
张韦当然知道他说的失踪不过是委婉的说法,肯定是被曹操派人杀掉了。
曹昂道:“如今对于我而言,想娶谁,能娶谁,这都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全是曹操说了算!不管娶谁肯定都是名门贵族,我所能做的就是祈祷未过门的妻子不要长得太夸张,这样我就烧高香了!”
张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宽慰曹昂道:“这事你也别太计较了,好在你是曹操的长子,等将来继承曹操的大统,那时你权利最大,爱娶谁便娶谁,谁还敢说些什么了?”他猛地联想起末代皇帝溥仪和他几个贵妃的合影,不禁打了个激灵,那画面当真无法直视。
一提到权利,江山,曹昂果然又恢复了神采:“张兄说得对,还是做好眼前事才是正经!”
两人正在屋内唏嘘短叹,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叫道:“夫人有令,派长桓名医进醉仙楼救治病患!尔等速速让开!”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是兵刃亮出的霍霍声,夏侯惇道:“我奉主公命令守卫于此,其他命令一概不论,不过...主公只说不可放脱里面的人,却没说不可让人进去,大夫可以进去,其余人等若不顾性命也可一同前往!”
来人显是十分忌惮夏侯惇,犹豫了一会,向大夫说道:“还请神医进去医治,在下在此等候,保准他们不敢妄动!”他虽然还在说些狠话,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大夫奉了命令,在士卒的搀扶下上了房顶,由于一楼的门窗全都钉死了,只有二楼还留有一处窗户,以供送饭只用,大夫便从这扇窗户爬了进来。
他进屋看到张韦和曹昂二人好端端的在这里谈笑风生,不禁一愣,他伸手挨个探了探脉搏,只觉脉相平稳,脉搏稳健有力,完全不似生病之人,他不由得咦了一声,然后又撸起两人的衣袖,只见皮肤光洁,连一个红点都没有,这让他更是惊叹连连。
这个大夫从医数十载,也曾经历过几次厉害的瘟疫,但是从未有一次像如今的恶疾这样发病奇快,而且病症极其凶险,他所见之人大多都有气无力,浑身发热,甚至皮肤出疹,而眼前这两个人完全和这些症状不挨边,就似没事人一样。
他赶忙又去廊道另一端护卫的房间查看,刚一开门,一股猛烈的腥臭味袭来,把他熏得后退了几步,再定睛看时,只见里面的人几乎全都死了,皮肤溃烂,流着脓血,苍蝇在尸体上爬来爬去,既恶心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