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中的鱼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众人惊得四处逃窜,有的则躲在石头下面动也不敢动,原本澄清的溪水,被这些大汉如此一折腾,霎时变得混沌不堪。
过了一会,又有数量车架徐徐开到,停靠在了溪水之边,车上似乎坐着一位大官,车驾周围满是士兵。
溪水中的众人见车驾来了,赶忙从溪水中奔了出来,为首一个汉子,服色黝黑,肌肉结实,一看便是经常征战之人,他奔到中间一顶豪华车轿旁边,道:“别驾大人,前面的路我们已经探过了,此地向东行约三十里便是颍川,我们可以在那里稍事休息,然后再做打算。”
别驾亦称别驾从事,是州刺史的佐官,地位极高,因此出行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而得名。
轿中人点了点头,又和这汉子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甚小,听不真切。那汉子点了点头,目光竟向张韦这边看来,然后向车轿中人抱拳施礼,直到车队离开,这才转身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嘿,我说那边的几个人,你们要去哪里?”
张韦见其无礼,更是不喜,微一抱拳道:“在下等人只是四处游玩而已,并无必去之处。”
那汉子见张韦长得很是斯文,又听见车轿里有女孩的说话声,还道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带着妻儿出来游山玩水,他颇为不屑的瞥了一眼张韦,道:“别驾大人让我告诉你们,这附近有黄巾贼出没,让你们小心点!”
此时正赶上兰莹取水回来,只看得大汉眼前一亮,不由赞道:“好俊的女娃,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们护送别驾大人回徐州,你若顺路便一起同行,否则若让黄巾贼捉了去…啧啧啧,你小命丢了事小,可糟蹋了这女娃子了!”
此时,沁儿从车轿中走了出来,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张韦道:“没什么,你和韵儿安心在车里罢,这位大哥只是好心告诫我们附近有黄巾贼,劝我们小心。”
沁儿哦了一声,神色淡然的回到了车内。
这大汉见出来了一个天仙级的人物,不由得看得痴了,转眼再看张韦,文文弱弱,既不似习武之人,长相又不十分帅气,却不知如何讨到了这么多的美女,嫉妒心作祟,越看越觉他一无是处。
张韦笑着抱拳道:“这位兄台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别驾大人的车队已经远了,兄台是否应该赶去护送呢?”他不愿和来历不明的人结伴行走,一是己方全是女眷,行事多有不便,再则好不容易得到可以和二女亲近的机会,怎能让凭空出现的这么多电灯泡搅了局?
那大汉见张韦下了逐客令,脸上现出些许怒意,但军令在身不敢违拗,他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道:“不识好歹,到时出了事,别怪大爷我没提醒你!”说着一挥手,身后数十个大汉纷纷上马,绝尘而去,即将奔入林中时,为首的大汉还回头向轿中张望了下。
张韦见众人走得远了,这才拉开车帐,钻了进去,一脸为难的表情道:“哎呀,这下可如何是好?”
沁儿奇道:“怎么了?难道刚才那些人意图对我们不轨?”脸上颇为不屑。
“那倒不是,以他们的斤两,女侠你一人便足以应对,我们不去寻他们晦气,便已是他们的福气了!”
“那难道是担心黄巾贼之事?”
“黄巾军都是寻常的百姓出身,若非食不果腹,也断不会走上这条路,只不过是迫于无奈的可怜人罢了,又何须担心?”
“那何事让公子如此忧心忡忡?”
张韦伸手把二女搂在怀中,但车轿内甚是狭小,三人互相贴着,却丝毫不在意拥挤,只觉万分甜蜜。
张韦道:“我担心的是车外有两个小美人儿,车内有两个大美人儿,无论是哪个男人见到,都肯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欲杀我而后快,是不是大事不好?”
韵儿大惊道:“我们决计不会再跟别人,今生都只跟公子你一人,你若死了…那我…便随你而去!”说话间语气甚是坚决。
沁儿笑了笑,拉住韵儿的手道:“傻妹妹,天下有几人武功能胜过他的,你别听他胡扯,这是变法的逗我们开心呢!”
韵儿这才恍然,一张鸭蛋脸,羞得粉红,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