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执迷了。”

“嗯？”

“终归于海，无可厚非，但你若觉得让江流改道是无用功，便是错了。”慈郎缓缓道：“需知江河过处，有益众生，亦有害众人，有江河绵延万里，亦有不过泽被方寸之间；若可让其改道，或能让为害的江河为苍生献力。或可让原本不过流转方寸间的江河泽被更多百姓，如此，又岂是无用功？”

“竟是，如此吗？”楚狂歌只觉得有些恍惚，慈郎的话，他明白，但心中的坎，仍是迈不过去。

“楚狂歌，你有汇江河湖海之能，自该将此能力用于正道，方是不负。”

不负，不负谁？慈郎没有说，但他知道楚狂歌自己心里明白。汇集江河湖海，从之前便可见一斑，昔日以越剑人身份伪装，他总能让人去信任他，愿意为其出手相助，这份魅力，在慈郎眼中，犹胜素还真。

而这番话，在楚狂歌心内，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意味。汇集江河湖海之能，他有，仙山之钥，相助他的人已有不少，正道如乱世狂刀、超轶主、三教衔令者；反派如四无君；亦正亦邪若棋邪、寂寞侯。他们无论立场如何，在那时，皆是相助不少。

“吾，明白了。”楚狂歌对着照世明灯拱手行礼道：“多谢，您确实是照世明灯。”

“哈。”

就在这时，不远处，剑君十二恨快步而来，面上带着很明显的焦急之色。

“剑君，发生何事？”慈郎开口问道。

“是洛子商和忆秋年前辈。”剑君十二恨说道。

“什么！”听到洛子商、忆秋年二人的名字，楚狂歌心中随之一紧。莫非，忆秋年也……

“秦假仙言，洛子商失踪了，忆秋年前辈接获一封书信便匆忙离开……”

“不知去处吗？”纵然温文尔雅若慈郎，语气也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剑君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我等插手介入，忆秋年前辈反手便将书信毁去了，我们阻拦不及。”

“必然是六祸苍龙出手了，以洛子商为筹码，当真好算计！”慈郎提着明灯的手，也微微的有些颤抖。当前的武林，除了六祸苍龙，并无他人有行动的动机。

“剑君，召集众人。”就在这时，楚狂歌开口道，“要快，去迟了，我怕时间来不及。”

照世明灯、剑君十二恨同时看向楚狂歌。

“你知道忆秋年前辈前往何处？”

“赌一把吧，总好过坐以待毙！”

金子陵前辈，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一把你的好友吧，多谢了。

“召集众人，前往，乾坤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