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冲着佳人笑了笑,小炉起,茶香悠然,二人相对而坐,楚狂歌轻声道:“特意寻到狂龙观,想来必有要事。”
“忘怀忧已落入北漠手中,你是否愿意出手相救。”
蝶韵清说的很直接,令人意外的直接,直接到楚狂歌都不知该如何因应。只见那原本轻松的面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楚狂歌淡淡道:“楚狂歌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去挑上现今台面上最强的势力,何况他不是你们文书云辅吗?为何不是你们安排营救?”
“那,再加上一个夜染樱呢?”蝶韵清忽然笑了起来,柔声道。
楚狂歌将正好的茶倒入杯中,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也不见半分不自然,“我与夜染樱有杀父之仇,我又何必去救一个仇人?”
蝶韵清端起面前的茶盏,默默地凝视着,过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觉得此行只有五成把握的。”
楚狂歌道:“那现在呢?”
蝶韵清品尝着茶,忽现嫣然一笑,转瞬即逝:“现在,蝶韵清有十成把握了。”
言罢,蝶韵清拿出一道符令放到了桌上:“夜染樱现今潜伏于天昊武都内,此为联系传讯之法,请。”
随后,也不待楚狂歌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来的坦荡,走的洒脱,不带丝毫挂碍。
而在蝶韵清离开后,楚狂歌仍是端坐,看着面前的茶具,怔怔发呆,直到狂刀出现。
“这个女子,不简单。”狂刀来到楚狂歌对面坐下,是刚才蝶韵清的位置,给自己重新倒上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后略微皱眉,“以茶味而察觉你心境变化,超凡的手段。”
楚狂歌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是啊,确实是不简单,而且,我们还直接被人将军了。”
说着,他拿起了蝶韵清留下的符令,本以为夜染樱已经退隐,却不料和蝶韵清搅和在了一起,其中缘故,即便是楚狂歌也想不明白。
“无论如何,忘怀忧、夜染樱,既然身陷天昊武都之内,总要去营救。”狂刀说道,虽然对于现今的三教立场无法辨明,但营救友人,这是他狂刀应为之事,无从逃避。
“是啊。”楚狂歌叹了口气,回想着刚才女子的身影,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身影,一个曾在苦境叱咤风云的身影。
“狂刀,看到她时,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她很像一个人?”
“嗯?”狂刀看了楚狂歌一眼,回想着蝶韵清,“你是说?”
“青阳子。”
楚狂歌握紧了手中的符令说道,人总是要救的,天昊武都也总是要行的,但是在这之前,要如何计划,非一真正擅长谋划之人不可。
该往仙山一趟了,正好也探寻经天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