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三分病弱三分撒娇的声调。
听此声调,容七回首便见他灵素姨挽着花灯亦走向他姨父。
而听声回头的无忧,亦是此时看清了殷灵素。
淡粉的衫儿,虚弱的步子,咳嗽时的娇弱,都让看者止不住的怜惜这位病美人儿。
而她手里提着的花灯,更是灼热了无忧的眼睛,刺痛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灯面勾画的是桃花,粉嫩的花儿在灯花的交映下,竟有些说不清的妖异与痛感。
她突然有点头痛。
在丫鬟的陪扶下,殷灵素娇弱的走至南堡主身侧,身形微斜,倒在南承安怀里。
“灵素,你小心些。”南堡主略迟钝的扶起殷灵素,眼神仍飘向言无忧。
见此,容七心底竟不是滋味。
他转移话题。“素姨,今日天凉,你出来岂不是要受寒了。”
殷灵素咳嗽几声,仍靠着南堡主,道。“无碍的,我过来就是瞧瞧。哪知能遇到你……”顿了,殷灵素看向无忧。“还有言无忧,言姑娘。”
再彻底看清无忧的容貌时,殷灵素赞叹道。“言姑娘果然如传闻般,有着倾城倾国之色。”眼神飘向容七。“也难怪七儿你对无忧姑娘情深了。”
无忧的思绪尚还在之前,对殷灵素的话语竟也未听见,直到容七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回神,只是这一回神不打紧,待无忧真的看清楚这殷灵素的容貌时,止不住的后退。
“无忧。”容七拉着她,眉头不解。“你怎的了?”又伸手触她额头。“是不是受寒了?”
她的头更疼了。
容七正欲询问,此时岸渚却传来欢笑声,只见数以百计的长灯慢慢升腾上天。
她记得,当时在雁沙城亦是如此的景象,那时候的灯花很美,而此时,长灯在无忧眼里,却是让她后怕……仿佛有什么记忆要冲破出来。
“啊!我的灯!”
不知人潮中哪位姑娘喊着,无忧往天空仰看,便瞧到一盏长灯直挺挺的坠落而下。
灯里的火光映在她眼底,却不是灯花……而是吞噬人的……
火苗。
桃花深处,风吹着花飞纷。
“羡九大哥,你瞧我好看不好看?”
粉色的花戴在小姑娘的鬓间,饶是灵动,而为她戴花的青年,更是英俊。
“哐”的一声,谁的琴掉落在地。
她目光所见之处,是触目惊心的景象。
末了,调笑声渐渐远去,从天而降的火在周遭降落,灼热她的咽喉。
直至,全身冰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全身发凉,脑袋肿胀,只觉得好荒谬,一切都好荒谬。
一只手揽过她的肩。
无忧的目光再次看向南承安,方才灼热感又加重,惹得她脸上的泪一直落。
止不住的悲伤。
容七见此,心底更不是滋味,而殷灵素更是不知所以。
“言姑娘。”殷灵素唤她的名,甚至担忧的上前,柔问道。“是七儿欺负你了吗?”
欺负……“小姐姐,你瞧羡九大哥总是欺负我呢。”
殷灵素的声调,传至她耳,一直在她耳边缭绕,嚷的她脑袋有些疼。
有道声音,一直在响。“亲我一下,算一笔勾销了。”
好乱……太多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好多人对她说话,好多好多……
无忧捂着耳朵,想隔绝那些鬼魅似的声音。
容七与南承安都瞧出她异常,殷灵素担忧的想要拉住她,哪曾想才碰到她,言无忧伸手就准确扣住灵素的手腕,眸光一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