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给我,我去一趟。”陆藏立刻开口说道。
张武城皱了皱眉头:“那这里呢?”
“交给你。”陆藏认真的看着他,“回头报告别忘了送我一份。”说完,他就和年轻警察一起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坐在桌边的女警飞快起身:“电话还没挂断。”
陆藏朝他们比了个大拇指,顺手捞起听筒:“您好,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陆藏,我需要您给我提供一个您诊所的详细地址。”
电话那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局促:“可是今天下大雪,我的诊所就没开门,您看......明天可以吗?”
陆藏拒绝的很果断:“对不起,不是我们不能等,而是事情实在紧急,如果您不方便在诊所,我们可以直接去您家,或者您家附近一个适合私人谈话的地方。”
“啊这样。”那边犹豫了几秒钟,“要不还是去诊所吧,我晚上六点去,行吗?”
“可以,我们会准时到的,您可以说一下诊所地址,我在这边记录着。”陆藏的通话一直处于免提状态,两人对话的时候,旁边的女警已经准备好纸笔。
“那我说了,诊所的地址是......”
“您等等。”
陆藏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手按上免提,重新把听筒拿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备忘录。
“好了,您现在可以说了。”
“是吗,可以,地址我记下了,谢谢您。”
陆藏挂断电话,眉眼低垂,手机上的地址扫了两遍已经熟记于心,手指动了几下,删除。
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他们表情各异。
走出办公室,陆藏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但愿刚才,是他多心,但如果不是......那今天下午这趟行程,可能会有两个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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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难行,陆藏四点就从看守所出发了。
停车场的现场张武城还在,车已经被拆卸拉回公安局,取证工作也已经结束,只剩下几个刑侦队的人正在布置工作。
陆藏银灰色的车从旁边缓缓驶过,没有什么阻力的出了门。
停车场里的车比起刚才少了好几辆。
原本停了的大雪这一会儿又开始飘雪花,落在车窗玻璃上,化成水珠,被雨刷无情的反复压下。
陆藏把车停在距离诊所隔着一条街的一个商场的地下车库,从后备箱拿出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换下身上的羊绒外套,头顶加了一定藏蓝色的绒线帽,带上口罩,乘着电梯上楼,出门徒步朝着诊所走去。
过了一条街,从对面就可以看到福康诊所的绿色牌子。
确实没有开门。
但是陆藏却一点也不着急,他也没有想要靠近诊所的意思,而是走到了它斜对面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在窗边坐下。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分。
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不急不慌的掏出手机。
“喂,刘医生吗,我是刚才和你通话的陆藏。”他的音量控制的很巧妙,不算轻,但只要不靠上来的人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这边路上不太好走,可能要晚一个小时,我们把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