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衣,现在我喜欢这种颜色,沉没内敛,不招摇,是我这个岁数的人该穿的,
他眸光微怔,随后说了一句,----穿什么都好,只要是你。
从进宫后,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之前忙忙碌碌的总觉得一眨眼时间便过,可是现在闲着,总觉得时间就像停了那般,
想到了妻,想到了我那个温柔的妻,她还好不好,于她虽从没用过心,可是夫妻间的礼数可是一个都没有少,虽然每次那时,我想的总是他的样子,每每最后的释放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喊一声爷,她当然能听到,可从来也没问过什么,
当然于妻的床弟之欢也是少得那么可怜,可她从没怨言,于她,我要怎么还?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有一个月了,下个月便是小宝宝降生的日子,每想及此,我总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每个夜晚,他总会来,今晚又是准时而至,红烛摇晃间,床榻上又是一片风景,每次我都是尽量满足他,于他,我只想这样了,而他要的不也就是这些么,
我无力的趴在床榻上,颜上还挂着欢爱时的泪痕,想想爱潮中不由自主的唤他“爷”,而他也是一脸更兴奋的样子,脸上不由出现一丝绯红,为何他总是能让自己这么臣服,
红烛吹灭,他把我窝在他的臂弯,下颚抵在我的头顶,如往昔一样,像是又熟悉了这种感觉,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又恍惚,慢慢的阖上眸子,仿佛回到了之前,谁都没有离开谁,彼此只有彼此。
正当所有一切都看似美好的时候,他却带给我一个让我欲哭无泪的消息,妻死了,
当时他说了,我不信,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说的,最后他扔出一个布包,我跑过去打开,我信了,真的信了,因为里面是妻的头颅,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还有三天便是妻临盆的日子,我便有了小宝贝,为何一下子会是这样,我抚摸着妻的脸,一遍遍的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中酸涩却是半滴泪也没有,
他把我拉起来,紧紧的拥在怀里,他说的妻的死因,我听的清清楚楚,
----是皇后派人杀了她,当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颜儿,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
心中纵然仇恨汹涌,灵台却异常清明如镜,是她,原来是后宫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她,身为一国之母却这样残忍的对待她的子民,真是枉为人了,
---你想要怎么做?挣扎出他的怀抱,我生硬的问道,
只见他浅蓝色的眸子里沁上一层焦虑,目光躲开我的纠缠,他方才回应,----颜儿,她是番邦的公主,她的生死关乎着夜国的安宁,
闻言,我笑,笑的仓促了,连带着咳嗽,一下子眼泪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番邦何时让堂堂的夜国如此芥蒂,他想要的只是他的家庭和睦而已罢,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擦干眼中溢出的泪,挥手让他走,就这样,他渐渐的淡出我的视线,
我无力的跌倒,爬到妻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捧起妻的头,泪水滴到妻那张姣好的面容上,一滴一滴,直到妻颜上的艳红都浸到了我的衣袂上,
那一夜我就如此过来了,而他就坐在我的旁边一直陪着,
星子熠熠,最亮的那一颗便是你,你看着,你要看着,我是怎样做的。
当清晨第一缕旭阳透过雕花窗格散进来的时候,我开口轻唤他,----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