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给新太子另赐了府邸,大婚便在那一处新府举行,也对,新人,新房,一切都是新才对的,想及此,无颜绽笑,
已经有几日没看见浅陌了,心口空的很,这次真是不一样的,上次,他连喜服都懒的试,可现在呢,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
轻衣缓带,黑发垂散,清丽容颜下透着一丝慵懒,这几日他一直是这样的,轻缓的踱着步子,慢慢绕转整个府邸,突然觉得少了一丝熟悉,
蓦然停住,望着花园中的亭子,他轻唤一声“老徐”,
浅浅风过,花儿轻摇,亭中空空如野,也是,昨日以去,人儿以离,堪有这回忆有什么用,
摇望着那一片嫣然,五颜六色本就是世间的颜色,情起情断不就是手起花折的事么,
“老徐,你要是在多好”呢喃一句,忽然觉得阳光好刺眼,是阳光太大了么,抬起头,仰望,嗯,是阳光太耀眼,要不为何会想流泪呢,
突然觉得一幕好熟悉,就像,就像是他刚来的时候,他让徐福转给他话,
“不做侍儿的事,不穿侍儿的衣,不食侍儿的食,可你就是他的侍儿,只要你不勉强就可”缓缓绽开的笑容,让花儿失了颜色,----怎会勉强,那可真是一百个愿意呢,这里会成为他最快乐的回忆,他会是回忆里最不能缺的人,想及此,笑容又绽了些,
微风吹拂着袍裾,阳光映出的长长的影子,发丝轻扬间,像是他大手的抚触,喜欢他揉他的发,因为他很会拿捏时候,正赶上他头底发痒的时候,
脚步错落间,到了映月楼,看着上面的三个字,他先想到了那个如兰的女子,----对不起了,你不要恨我,情都是自私的,这点你最懂,还有一句话,大丈夫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我不计较你对我做的事,你也不要在小肚鸡肠了,下一世如在见,能笑笑就可,还有,把你家的白箫管管,别动不动就打架,多笑笑,他笑肯定比老徐好看,这点也只有你能做到,
想想看看,心中一下轻松起来,也许万事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转过这个墙角便是大厅了,从这个位置着一眼,大厅里是一目了然,如那一次,他偷看那般,
那时他还是一袭的黑色衣袍,不得不说黑色挺适合他的,黑色衣服配上他的麦色肌肤,就像就一块长条的石头,想及此他不由的笑了,其实他的肤色很好看,那天伏在他的胸口,看着他小麦色的脸庞,他倒真想捏一下,抬起手,看了看,怎就没有捏一下,展颜又笑了,眼底又晶莹溢出,
你太傻,真的太傻,一个太子要什么样的宠姬没有,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会顺顺从从的任你摆布,可是为何要在一个人身上吊死,他可值?
听到你让爷转达的话,那一夜无眠,当时心里就反反复复的想到一句话,---你那伤是自己扎的么?
我允给你的誓言没忘记,不过觉得你寻不到我,因为你都没问下一世拿什么相见,有何做记号,不得不夸你一句,你太粗心,在说一句,你穿那一身金灿灿也很好看,特符合你这尊贵的身份,只是奉劝一句,太阳大的时候别出来,太有杀伤力。
轻缓缓的脚步散在青石小路上,每一条都不记得已走过多少遍了,酒是越陈越香,这回忆呢,
轻笑一下,回忆的克星是时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尖的磨平,平的磨扁,扁的成屑,也好,两相忘,浮生只当是梦,睁开眼梦便醒,往昔的甜蜜只当是午夜的酣梦,只是梦中一袭旖旎春色甚真。
浅陌回来了,只是人空,熟悉味道的没了,只留一封冷冷的信函,静卧在那里,手又不受控制的轻颤,他发现了从和他在起,他有过好几回了,这着时不像他这个战王该有的状态。
我想我舍不得和别人分享你,心儿不允许,
但是我的心儿又舍不得抛弃你,
所以我想到这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那就是我把心儿留下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