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重生在它的身旁,陪它,与它相依,记得我,莫要忘。
斑驳残缺的围墙包围着一排四间破败的庙宇,屋顶上青色的瓦,屋檐上惟妙惟肖的雕花,证明它当年也风光过,只是现在却如这风中的枯叶那样,似经不起风儿的肆虐,
在隐约可见是庙宇正殿的门外,一少年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火堆上架着的一口半大的铁锅,锅中是正在沸腾的白粥,仔细看却是水多米少,看着水中的米以渐渐开花,少年便熄灭了火苗,拿勺搅动一下,米的清香泛出,他忍不住展颜,露出一排如贝的齿,
“大叔,来喝粥了”少年从旁边的一块平石上摆好两个白瓷碗,将粥缓缓的盛入碗中,那样子极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掉落一粒米,
等他将筷子摆好的时候,从庙里走出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而且还驼背的老人,一身骨架却没有几两肉,走一步还晃三晃,
“我说二傻,你这粥熬的时候可够长的呀,是不是又偷懒了”老人终于晃到了平石旁边,在少年给他摆好的树墩上坐了下来,别看长的不出个像,人家端的架子摆的谱可是不小,
“大叔你能不能不叫我二傻,在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庙里呆着,一个席子上睡着,你叫我二傻,人家别人肯定已为你就是大傻”少年给他把一碗粥递到手里,展颜说道,
老人端着碗呆了一会儿,终于认同的点点头,对,很对,此话有理,虽然他的名字就叫大傻,
“大叔锅里还有,你多吃点,反正也吃不了几年了”少年将碗里的稀粥几口喝下,无比关心的对对面的老人说道,
只听一阵掏心掏肺的咳嗽声响起,而后就是一句幽幽的话语“晚上给我洗脚”。
吃完粥收拾完必,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这天不好的时候,是他们两个最难过的时候,因为这样他便不能在上街拾活做,这样,他们的三餐便没有着落,望一眼几角里瞌睡的老人,他眼中满是愧疚,是老人救了他,他想要让老人过的好一点,虽是听老人说过救他时真的不是这个初衷,
想及此,少年纯黑的眸子里装满了笑意,这事就如个笑话,每一次回味他都会忍不住展颜。
话说,那是一年前九月尾十月初的时候,老人从一处天坑里救了他,说当时如不是因为他一身的红衣在阳光下闪出光泽,想必他已成鬼了,
回身在望一眼老人,少年绽开唇角,唇边一颗朱砂痣翘起,后边才是老人救他的初衷。
当时老人看到一身绯艳的衣袍散落在地,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不由的心中澎湃,这是个女人,可脸呢,仔细一看原来是袍裾遮盖了,伸手颤颤抖抖的掀开那一抹红,不由的两眼放光,他双手合十,无比真诚的感谢上苍对他的厚爱和垂怜,让他在迟暮之前还能捡个媳妇。
望一下四下无人,他便动了歹心,扛起有丝微弱气息的人儿就跑,用他的话讲那就是,----当时我还成,不过后来,他的背又有了些弧度。
为了自己这个终身的心愿,也为了不让美人有反悔的余地,也为了能顺顺利利的完成这桩好事,他拼了,用这个半驼的肩膀抗着他一连走了两天两夜,却依旧不感觉累,用他的话讲那就是,-----希望可以战胜一切,潜力是靠youhuo挖掘的,不过后来他便落下了一只腿跛的毛病。
为了这个美好,为了这个上天给他的姻缘,他离开了他混了十几年的大街小巷,他当时走的时候甚至还无比留恋的回头看了好几眼,他想总得有人念叨一下他吧,---那个臭叫花子,可走了。
可一感觉身上的重量,不由的又精神振奋,为了她值,到哪都一样,只要有人,他还可以在混成叫花子,他这个职业就是门槛低,好入门,只要有人就能就业,想及此,他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