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春风,无声无息的让人卷进他营造的暖流里,
人还可以长这样,他不自觉的咽下口水,像神仙,要不为何他会有那样的眼睛,
“徐福,给他收拾一番,送来见我”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边走过,一抹麝香味,浅淡飘出,迷了他…….
好一番收拾,真的是好一番收拾,因为他实在是要收拾的地方太多,洗浴的水就换了三回才净,
沐浴完后,还在在吃些膳食,看见他一副吃相,年过半百的徐福,都不知怎么形容,而后不禁怜爱的摇摇头,这孩子是饿坏了,
半干的发取多半揪起,用红色发带轻缠,还有零散的散于肩上,一身红色的袍衣罩住他有些瘦弱的身子,唇角的一颗朱砂痣在没有了污物的遮挡,风情展现,一路走来,不少丫头小厮对他也是目光追随,看着这些目光,他到有些局促,他又没有做什么,为何要这么盯着他,他说过不让他把之前的习性沾染来的,他都记得呢,
穿廊过厅,到了他的寝居,映月楼,抬头看一眼这三个字,他唇角勾出笑意,朱砂痣亦是风情翘起,这就应该住在这里,因为他就像月亮
“王爷”徐福轻敲门扉,
“进来吧”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一丝丝的慵懒,
徐福看了一眼无颜便前头先踏了进去,
这一眼无颜知意,这是王爷,不能造次,
从来不知,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也可这么大,从来不知就是一张遇见周公的床可以这么宽,从来不知床榻边垂下来的纱缦在这里是遮风的,而在满香楼则是遮身的,他目不转睛了,
“你叫什么名字”慵懒的声音从纱缦后传出,
“奴儿叫无颜”纱缦后他手臂半支着身子,侧躺在塌上,朦朦胧胧,似幻非幻,
“为何叫无颜?”他似来了兴趣听故事,侧躺的身子,改为半倚,又随手挥退了旁边的徐福,
为何叫无颜呢,这事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抬手骚了骚头发他扯出笑,“这得从奴儿小时候说起,貌似有点长,爷您不嫌烦么”
“无妨”说完他竟从纱缦里伸出一支手,示意无颜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受宠若惊啦…….
“我是在尼姑奄中长大的,一直到十岁那年,被师傅逐出了清风奄,”他还记得当时师傅说出的那一番话,
“孩儿,你已长大,这奄中便不能在留你,因为你这男儿之身终会扰了奄中的清静,给你取名无颜,便是想让这空无之意遮一下环绕你的光芒,孩儿,你下山吧,做回真正的自己”
下山后,自生自灭的三年时光,让他知道什么是男人,也让他明白师傅对他另眼相待的深意,可是他能分清男女,却分不清自己,
望着窗外的一树枝条,他若有所思,在过些时日,它便要萌芽了,
看着黑眸中凝神的他,他浅蓝色的眸子光华流转,
“以后,你就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侍儿吧,做真正的自己,你喜欢的”纱缦后他淡淡说道,
收回窗外的目光,他望向他,“真正的自己,我喜欢的”看着他无识的呢喃,他又淡淡开口,
“对,就是按照心中所想而活,不要纠结世俗-------就如,你今天穿这件红色袍衣很美,”他伸手掀开朦胧的纱缦冲他淡淡勾唇,
纱缦朦胧,人影朦胧,一切都那么朦胧不真,像梦境,他有些醉………..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