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出了一身冰冷黏腻的汗,她的小脸白得吓人,眼眶底下挂着乌青,在醒来的一瞬间是克制不住的干呕,她扶着床头低下头,胃里完全没有什么东西,只能让她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痛。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事实上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令她恶心的梦了。
她下床草草地冲了个热水澡,洗掉了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
因为精神恍惚她在泡藕粉的时候忘记了放凉水,导致她只能就着半生不熟的糊糊解决了早餐。
用粉底遮住了眼眶下的青灰,再涂了一个很显气色的口红之后便拿着工作证出了门。
天依旧在下着雨,天色朦朦胧胧的,空气中浸润着水汽,晨光不见熹微。
她穿着雨靴和雨衣,骑着陪伴了自己整整七年的自行车行驶在上班的路上。
魏舒今年二十六岁,刚博士毕业,即便她在本科期间就参与了工作,但工作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六年左右。
一线城市消费高,即使她不爱抽烟、喝酒、泡吧,每天朝九晚五地到医院打卡,但她手中的积依旧蓄在付完首付之后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