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他紧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一副快死掉的样子,跟一个礼拜前简直不能相比。龚正华不敢置信才一个礼拜而已,关山月竟会憔悴成这个样子,看来他是真的生了场大病。“关山月,我来看你了。”
关山月动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龚正华的心脏忽然紧缩起来,那目光有神的透射出来,像是要擒住他的心、他的思想,不让他有空暇再去想除了关山月之外的人、事、物。他觉得自己被这个目光完全看透,而且被完全的拥有,他不由得想到关山月那一夜黏人的吻,那种感觉并不坏,其实很炙热又很诱人,他瞬间面红耳赤。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太低级了,他马上心底暗暗骂自己是个神经病,被个可爱的高中男生吻有什么好陶醉的,简直是太丢脸了,又不是没跟女人接吻过!
“店长,你来了啊,我在梦里有看到你喔!”有气无力的,关山月有神的目光马上变成涣散,似乎抓不住视线的焦点。
关山月有气无力的回答,使龚正华暗暗心惊,他没想到关山月表现得比他看起来还严重,他好像真的一副快要去见阎罗王的样子,他该不会真的如他所说的会死吧?
藤田义见关山月这副病状,似乎眼泪就要流出来似的强忍着份伤心道:“少爷,我叫手下煮了一些清粥,拿过来给你吃,好不好?”
“随便,都可以。”
又是有气无力的回答,但是藤田义却高兴得喜形于色,他转向龚正华,“龚先生,这是少爷这一个礼拜来,第一次想要吃东西,果然请你来是对的,我立刻去准备!”
藤田义咚咚的走出去,而龚正华就很尴尬的坐在关山月的身边。关山月又合上眼睛,像是没有精力与他攀谈又睡着了。没多久,藤田义带着清粥,一匙一匙的喂关山月,没想到关山月吃了就吐,情况反而比龚正华刚进来时还要严重。
关山月吐得脸色发白,似乎随时会断气,而在一旁看的龚正华也跟着他一起脸色发白、呼吸不平稳。他没想到关山月真的病得这么严重,连吃个粥都会吃,他站起身,不顾藤田义奇怪的眼光问:“厨房在哪里?”
藤田义严肃的五官变得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状,“龚先生?”
龚正华这辈子除了对关山月大吼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大吼,但是他现在竟然对着他以前怕得要死的藤田义大吼:“我问你厨房在哪里?你听不懂啊?”
藤田义被他吓着了,也站起身道:“我带你去。”
果然,他飞快的带龚正华到厨房。
到了厨房,龚正华打开冰箱,巡视冷冻室与冷藏室后,他像暴君似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在搞什么?连个像样的吃的东西都没有,怪不得关山月不肯吃东西,给我拿纸笔来!”
有小弟连忙把纸笔递上,龚正华一一写下菜名,他再打开放调味料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更是乏善可陈,他忍不住又破口大骂了一遍,骂得他们在场的每个人都羞愧无比的低下头来。
他在单子上写下更多的东西,严厉得脸色都变了。“你们一个小时内给我买回来,要不然我就像斩鸡头一样砍掉你们的头,听见了没?”
接过单子的藤田义拿菜单给小弟,“快,快去买,一个小时内买回来!”
小弟惶恐的对龚正华说:“是,龚大哥。”
而其他人似乎也跟这个小弟一样,已把龚正华列为大哥级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