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要她放弃生的权利，虽然这是自己的选择，却依旧觉得不堪。

她看着凤飞峋，眼里噙着泪珠，哽咽着声音，“好好活着。”

然后一把推开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无声的死亡再次袭上自己。

冷的风声迎面来，却没有感受到冰冷的剑，身子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血腥的味道扑腾而来，她猛的睁开双眼，便看见凤飞峋一双迷离的双眼看着自己。

血……

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是无尽的粘稠的新鲜血，那样的刺鼻，那么的恶心。

这个傻瓜，竟然抱住她转了个身，自己承受了那剑的力道。

她将凤飞峋放在地上，心好疼好疼，就像是那剑刺在自己心脏一样，双手颤栗的撕下衣服的一角放在剑口的位置，用力按住，可是那被刺破的伤口，就像是无穷无尽的泉眼，喷薄出红色的体。

鲜血就像是开在无间地狱最妖冶的彼岸花，染红了衣襟，熏红了双眼。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泪水如雨，声音哽咽，急促的呼吸声让她不知所措，让她害怕，她看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了一样。

“花花……”明明就是那么痛苦，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还是那般美好的笑着。

他的手心无力的触着她的脸颊，是那么冰凉，那么疼心，“谢谢。”

此时，他竟然还在说谢谢？

谢谢什么？谢谢她没有将他从死亡边缘脱离，还是谢谢她将他置于死亡境地？傻瓜，全部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