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二十三四的样子，一顶雅痞帽下罩着他的板寸头，他眼睫毛很长，遮着他那如清泉一般的眼睛，皮肤细嫩、白皙，长得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林染从他身上的着装，配合着他嘴里嚼着的口香糖，联想出了一段少年不懂事，搞大了某家姑娘的肚子，被迫做起了年轻爸爸的故事。

“你老婆呢？”

“在里面？”

果然如此，林染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意，此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看透世界的上帝。

荀天鹤正好从里头出来，一眼落在了林染这里，便笑着开口，“你怎么在外面坐着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带你进去。”

“我看你外头队伍这么长，便想着先在外头观察观察，免得直接就插队，太过分了。”

“你又不是来看病的，跟我进去吧。”

荀天鹤领着林染往科室里头进去，此时身边的男人突然就不开心了，“荀天鹤，老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居然一眼都不瞧我，把我当空气吗？”

“你朋友吗？”

“不是……不认识。”

林染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此时后头的男人又气道，“你以为老子天天有意思啊，来等你。”

“那你别等啊，是我让你等我的吗？”

“我等，我等，我欠了你的。”

男人瞬间软下了声音，继续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林染陪在荀天鹤的身边，此时陪着他看了很多来接受诊疗的孕妇后，终于从那些女人的步子和说话的神态上，悟出了一些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