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你是记得的,因为不是和谁都可以。你看着那个人,像硬要直视太阳就此失明也全不在意的执拗笨蛋。姿态线条表情,晃动的发尖,颈肩的线条,腰臂的轮廓,滑动的喉结,不是无论和谁都无所谓,是因为对象是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喜欢的心情瞒不住性器,内里痉挛的抽动绞紧,你呜咽出声,随即被掐着下颌仰起脸,男人俯下身最后抽送两下射精,嘴唇停在极近的距离,并没有臆想中的亲吻。
毕竟这样的事,偷偷的就可以了。
身体震颤着绷紧在床上弹了几下,这次射的不多但用了更久。等了一小会才拔出去,对方边起身边揪着湿透的上衣下摆脱掉,随手扔在地上,去洗手间。几乎门刚合上花洒的水声便响起了,是听到流水声都会条件反射哆嗦一下的程度。
看了眼自己被灌精灌到鼓起来的小腹,红肿的阴唇间正汩汩涌出滑腻体液,微凉的抚慰灼烧感,黏连的宽恤摩擦痛。你一歪脑袋便睡过去。
十八
理当睡的昏天黑地人事不省,但或许是出于情况过于特殊,或许是因为始终缺乏实感,你中途半梦半醒有过一次非常清晰的意识。总之不是被衣柜门的咯吱响吵醒,就是被啪塔啪塔没擦就急急忙忙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吵醒。只是实在太累了,累到眼皮都睁不开。正想着要不要逼自己起床,就听见男人步子一顿站定,在说话。声音不大,不像说给你听,
“ん…左、右……うん…果然还是左腿长了一截诶。”
完了,这个人,酒根本没醒。
牛逼啊,天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情况。
意识到的瞬间,心口的血都凉了。你握紧拳,听房门轻撞合拢的动静,再次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