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情愿从一开始就没靠近你。”
这是他的心里话。
“只是徐丽,你可以爱我,甚至恨我,那是你的权利。只是香玉呢?她有什么错......还有马德文,他对你那么好。以及你再不喜欢王肖财,又何必对他下那样的狠手?有些时候,我也很自责,为什么没能领你走上正途,你背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我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今天才知道.......”
“我不是今天才变成这样的,”徐丽冷笑一声,神思缥缈,
\t\t\t\t\t\t\t\t\t', '\t')('\t\t\t\t“我是从一开始就这样.......”
话音未落,陈东实瞅准空档,一个飞扑上前,伸出双臂将女人卷入怀中。
两人“扑通”一声,双双蜷进屋内,摔打在地上。灰砂粉尘糊了彼此一脸,呛得陈东实咳嗽不已。
徐丽彷如惊弓之鸟般在他怀中一抖,还没来得及反抗,远处传来一阵陆陆续续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
女人面色惊变,忽地从陈东实怀里挣开,从地上爬起。
“我不是让你别叫警察来吗?!”
她赶忙伏到窗边,看着镜子里残破颓败的自己,两手发虚。
“为什么?为什么你跟他们一样,到最后还要来骗我?!”
徐丽一把抓起陈东实衣领,目眦欲裂。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妄想我会乖乖去自首?!我会乖乖去坐牢?!”
陈东实任凭她抓着,呛得眼泪直流,一句也不带辩驳。他猛地意识到,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切就像徐丽自己说得那样,她不是今天才变成的这样,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这样的冥顽不灵,这样的一意孤行,这样的无可救药。
“你为什么会这么蠢啊——?!”
徐丽用力推开眼前男人,浑身惊颤,如同附魔。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么蠢的男人?”
她举目垂泪,抿下一口苦寒,回到窗边,眼睁睁看着十多辆警车从不同方向驶入穷巷,将自己和陈东实所在的这栋楼围得密不透风。
“完了!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女人疯迷大叫,抓着满头乱发,在屋子里来回暴走。
“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陈东实摁住心口,气息稍平,“徐丽,跟我回去吧。”
“你滚!”
徐丽撕心一吼,双膝折跪,没入一堆半身高的杂物中,她就像一朵开在废墟中的花,即便是到现在,依旧吐息着一股野性和蓬勃。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再回到以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听着陈东实,我做的一切,我是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跟你无关。那些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听清楚没有?!”
她痛苦地嚎叫着,就像身体里扭动着另一个人的灵魂。洁白如雪的婚纱已被染得浑灰一条,她无心顾忌,使劲摩擦着上面的某块污渍,想使它恢复如新。
“你别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陈东实双眼通红,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从迷醉中拉醒。
“裙子脏了就脏了,你再怎么擦都没用,快跟我出去自首!”
“我不信!”
徐丽重重撇开男人的手,固执地擦拭着。双手擦不干净,她就跪在地上,把裙摆放在地板上擦。她怎会不知,放在灰尘厚重的地板上,裙子只会越擦越脏,就像她自己,只会越走越错,越走越回不了头。
各路警察鱼贯而入,以曹建德和李倩为首的干警各单位就位,分布在房间四周。架起的枪管就像无数个无孔不入的直播镜头,为场外之人播放着这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不信那个小警察有我这么喜欢你!我不信这衣服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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