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t\t\t\t\t', '\t')('\t\t\t\t建德拍拍他的肩,“工作上的事,就先别掺和了。”
梁泽还想说什么,到嘴边只剩下无力。他这师父的性格他明白,向来说一不二的铁包公。只是这种时候停自己的职,显然是要架空自己,难道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继续执着于徐丽吗?还是说,还有一丝别的原因?
梁泽定定看向面前这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曹建德生得雄壮,却盖不住岁月洪流的冲刷。多年伏案工作与风雨穿梭,他的鬓边攀出不少白发。他老了,终究不是从前那个陪完自己跑完两个五公里拉练,还能通宵审讯的办案永动机。同时他的憔悴,也因为他的亲属家眷,多出几分劳累和牵挂。
曹建德的老婆早前被毒贩杀害,双胞胎儿子,一个命丧火场,一个烧成烂人。为了照顾方便,他把曹小武安置在外蒙的国立医院住院部,每天用高昂医药费吊着,终生瘫痪在床,仿佛一株静待死去的植物。
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不敢细想。缉毒队里,人人都有自己的痛,生活的主角远不止李威龙和陈东实,每个人的境遇,都堪比一部悲情小说。
一想到这些,骨子里那个不安分的“李威龙”魂魄,便重新归位到了骄矜自持的“梁泽”身体里。
“陈东实,陪我去个地方吧。”
临夜里,梁泽在床头,罕见地拨通了某人的电话。他记得在第一次纳来哈遭袭后,他去陈东实楼下找他,曾提出过,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今天突然告闲,他在宿舍躺了一天,百般不适。半夜里想起这个约定,人总是习惯性在神伤时念旧。
“好。”对面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一口应下。若干秒后,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最近闲,没用上的年假攒一起了。”
“那不正好,过两天跟我去参加徐丽婚礼。”
“.......”
“咋的了?”
“没什么。”梁泽清了清嗓,沉默几秒,道,“陈东实,你听说过缉毒烈士园吗?”
梁泽要带陈东实去的地方就是烈士园,只是碍于公务,他不能讲得太直白。
在缉毒警的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位因为缉毒而牺牲的警察,死后都不会公开他的身份信息,因为怕毒贩报复家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李威龙当初“去世”时,单位并没有允许亲属立马认领,而是在停尸房晾了十几日,才着急忙慌地办了丧仪,连陈东实都没能赶上趟儿,错过了和他的最后一面。
所以当陈东实站在无数位“李威龙”扎堆的烈士园里时,他很难去形容,自己到底是何心情。
这里的墓碑很奇怪,和半山陵园给李威龙修筑的那一块不一样。半山的那一块,是陈东实自己立的,底下甚至埋着的不是李威龙的骨灰,只是他一些过去的旧物,只是陈东实个人的缅怀。按照规定,缉毒英雄不能过度曝光,就像烈士园里这成百上千块墓碑一样,不着一字,跌荡一生,到最后只得一块无字丰碑。
“你知道吗?人这一生为之肝脑涂地的事业,很可能,到死后都不留一丝痕迹。”
梁泽盈盈上前,随机在一块无字碑前停下,伸手扫去上头杂乱的藤蔓与枯枝。
春来烈士园百花杀尽,芳菲错落。园丁在四处种上成排的梨花,梨通“离”,正合这园子生死离别的寓意。
“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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