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众人一时都沉浸在诗谜之中,忽然听到身后有细微响动,赵夕用手电照向身后,发现墙壁上洞门大开,流沙也已经涌了进来。
我暗骂一声不好,肯定是在启动大坑的同时也开启了这个墓宫墙壁上的暗门,外室的流沙随后就涌了进来。
“呀,沙子进来了怎么办?”小雅看清楚后失声尖叫道。
“快退到后面去。”我们前无去路只能往后退,绕着大坑后退到了对面墙角,墙角这面同样也开了许多道门洞。
骑兵矩阵下沉的同时蒙古包宫殿墙壁上也开了许多道门洞,进来的门洞被外室的流沙涌入,身后的门洞还留了几道,眼看流沙就像放慢了速度的海浪一样向我们翻涌过来,惊慌之中也不知道哪道门是正确安全的就随意朝离我们最近的门洞逃了进去。
通道又低又窄,我们弯着腰一前一后排着队才能在里面通行,通道左右绵延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我们竟在一处秃山拗口里出了地道来到了荒漠地面上。
从黝黑的地道忽然走到地面,众人一时都睁不开眼睛,等适应过来后才知自己是逃出生天了。再回头看来路已经被黄沙灌满淹没,再也看不到通道的出口,我们要是稍慢一步就会被埋在黄沙之中。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一朵花?”赵夕指着北方问我们。
我先是一愣,心想荒漠中哪来的花?随即抬头看去,向北不出十里是一座沙丘,此时太阳与沙丘斜坡形成了一个特殊斜角,金色阳光斜斜的照射在沙丘斜坡上,斜坡的沙面上显现出一朵偌大的花朵,花朵妖艳欲滴飘然而动,一眼看去就像真的有一朵很大花朵开在沙坡之上。与此同时,太阳下两片白云缓缓而开使得花朵忽隐忽现。
众人皆看傻了眼,只有赵夕眉头舒展,口中默念,“昙花云开真身现…看来引路诗是真的,翻过那片沙丘应该就是沙海天国的所在!”
此时那两片云随风而散,花朵也随之消失不见,巴图和小雅看罢也是连连称奇,对引路诗的真实性又深信了几分。赵夕依旧是一马当先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了骆驼,步行变的十分艰难。这似乎也应了“百里千步艰难过”的诗句,大家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觉得沙丘之后就是一片绿洲,那碧瑶龙宫里的沙海天国就在沙丘后里。
一队人马逐渐靠近沙丘,太阳也慢慢隐入沙丘之下,风沙随之而起,大家不得不又戴上护目镜和皮帽,把整张脸都捂的严严实实。我低着头顶着风跟在赵夕身后,忽然背后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回头看是小雅,小雅指了指沙丘的斜坡,用白纱掩口大喊道:“那沙里好像埋了一个死人!”
我吓了一跳,往沙丘斜坡看去,果真看到一个人被埋在了沙丘里,只露出了半边肩膀,一根衣服上的彩带随风飘扬。我们所处的沙丘斜坡此时是背阴面,没有太阳余晖的照射显得十分阴暗。这种时候在沙丘上看到一个死人,让心中的恐怖气息翻升了几倍。
巴图听言也眯着眼去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奔向了那具沙丘中的尸体,我们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心想巴图这是在发什么疯,之后才想到那具尸体难道是阿茹娜?
我们带着疑问追着巴图的身影就到了那尸体前,巴图已经迅速扒开了尸体上的黄沙,看到尸体样貌时都是一惊,果然是阿茹娜!巴图连忙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已濒临死亡边缘了。巴图忙在腰间找水袋,可他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为了救我用水袋砸那白毛狐狸而丢弃在陵墓中了,当下急的在腰间摸了一圈也找不到。好在赵夕眼疾手快,连忙把自己的水袋递给了巴图,巴图接过水袋给重度昏迷的阿茹娜喂了几口水。
我看的也十分着急,心想她一个人是如何走到这里的?这片沙丘离我们失散的地方应该有一段路程,她若是风沙中迷失了方向应该也到达不了这里。
“怎么样?”赵夕问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