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云朵忍俊不禁,当即笑出声来,「你何时变得这般忌讳?当初那个百无禁忌的靖王殿下,去哪了?」
「以前孤身一人,不在乎那些,毕竟也无人在乎我。如今,我有妻有子,心生软肋,生怕再被丢下,岂能不怕?」李珝愈发握紧了她的手,「云儿,要好好的,我们一家都得好好的。」
云朵连连点头,「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保全自身,绝对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
缓过神来,云朵终于听到了外头的声响。
「栾胜在杀人?」云朵心下微动。
植吾与玉竹对视一眼,不敢作答。
「是吗?」云朵看着李珝。
李珝叹口气,「栾胜进了靖王府,以他的手段会做什么,还需要我多说吗?不过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跑这儿来放肆,除非宫里下了圣旨,捉拿我下大牢。」
「会吗?」云朵瞬时紧张起来。
会把她的夫君,抓起来进大牢吗?
「这还真不好说。」李珝无奈的笑笑,「成亲那日就答应过你,不会骗你,是以对着你我便也说了实话,不敢有所隐瞒。」
云朵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也说过,若你敢瞒我,我就回南疆去,这辈子都不见你。」
「不敢不敢!」李珝笑着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只要你和孩子健健康康的,我便什么都不求了。」
云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幽然叹口气,「纵然你什么都不求,怕是也不行了!身在皇室,不是你不求,便可以安然度过此生的。你听听外头的动静,今日是靖王府的奴才,明日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或者就是我们。」
「我知道。」李珝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人若犯我,我绝不留情。」
云朵笑了笑,「我相信你。」
四目相对,以身相许,以命相许。
「爷,叶公子来了。」植吾忙道。
李珝点点头,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哎呦我的老天爷,没事吧?」见着李珝站在门口,叶寄北张嘴就问。
李珝瞧了一眼他身后,没有吱声。
「放心吧,我没进那个院子,也没见着栾胜。」叶寄北拾阶而上,「这帮腌臜东西,正在后院里作威作福,我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李珝幽然吐出一口气,「牵连无辜者甚众。」
「就算没有这么一出,他们也不会放过靖王府,到时候更甚。」叶寄北立在檐下,「这些年,你不在殷都城,自然不知道东厂干过的那些混账事,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多少人死得不明不白。」
李珝转头看他,甚少见着这小子,如此神色严肃的模样。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实则心内自有热血。
「栾胜盯上你。」叶寄北回望着李珝,「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