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伤口是新的,且没有愈合。
二人被抬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仿佛是地下石室。把人放下之后,天族的人便退出了石室,在外头用铁链将石门牢牢锁住。
“周大人?”
周围黑漆漆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得动静,周南骤然睁开眼睛,连带着身边的年修一道,齐刷刷的坐起身来。
二人都被绑着,自然无法动弹,坐起来也只是习武之人的本能罢了。
“没事吧?”年修问。
周南应了一声,“你呢?”
“等着!”年修咬着牙,负后的双手微微蜷握成拳。
下一刻,骤听得绳索绷断之音,年修松了口气,快速解开了腿上的绳索。
“来!”得了自由,年修摸黑解开了周南身上的绳索,“伤口如何?”
周南咬着牙,“不打紧。”
这帮混账东西下手还挺狠,绑得十分严实,以至于他这伤口都在作痛,衣服里头有些凉飕飕的,多半是伤口裂开了,但并不严重。
“起来!”年修搀着周南起身。
方才听得旁边有动静,周南咬着牙问了声,“谁?”
“周大人?”那声音,很是孱弱,仿佛也是拼尽了全力才能出声。
闻言,年修搀着周南往边上挪去。
四下黑漆漆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所以二人走得分外小心,尤其是周南身上还带伤,年修可不敢轻举妄动。
好半晌,二人才适应了周围的动静。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家爷还有和栾胜这么喜欢把人关在笼子里。”周南转头望着年修。
年修哑然。
可不是嘛,这一个个的锦衣卫都被关在笼子里,像极了苏府地窖里的样子,偌大的笼子,用来关人。
所有的笼子都以铁索铁链缠绕,锁困得严严实实的。
“终于找到了!”周南如释重负。
年修亦是松了口气,“你靠边,让我来。”
“你行吗?”周南狐疑的问。
年修轻哼,“总比你这个伤残之人,好上百倍!”
“啧啧啧,怎么说话呢?”周南摸着肩头的伤,“这伤还不是东厂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