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爷……”年修赶紧将好吃的好喝的端上来,“吃点,喝点,保持体力。要不然再这样折腾下去,您这身子骨怕是吃不消。”
年修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苏幕没有拒绝,越是难受,越是痛苦的时候,越要保持体力,否则就熬不到最后。
这样煎熬的日子,她经历过了太多次,早已不放在心上。
“爷,您说这药是哪儿来的?”年修不明白。
苏幕顿了顿,这得问沈东湛……
不过,也真是难为他了,出了门就去找解药,估计费了不少劲儿。
“爷,好些吗?”年修问,“不知道这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
苏幕深吸一口气,“不管持续多久,能让我缓一缓,便是万幸。”
此前在宫里见过了尚远生不如死的模样,没想到今儿,就轮到了她自己,真是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轮流转。
只不过,义父对尚远是死罚,对她是活惩,虽然目的不一样,但手段……都是对付仇人的手段!
这无差别伤害,说来还真是可笑。
“亏得沈指挥使。”年修将牛皮小袋搁在桌案上,“爷,这剩下的您且收好,这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发作,您别硬撑着,身子要紧。”
苏幕瞧了一眼,“你收着罢!”
“爷?”年修愣怔。
苏幕喝了口水,“人和药不能在一处,否则义父若有所察觉,只会加倍惩罚我。由你收着,我放心!”
“好!”年修点点头。
万安丸虽然有效,但也只是压制,无法真的拔除这慢性毒,想来还是要栾胜手里的解药才行。
苏幕没有犹豫,好吃好喝,好好睡觉,因为一旦疼起来,她便只剩下挣扎。
夜里还好,苏幕睡得还算安稳。
天亮之前,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铺天盖地的疼,疼得苏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青筋凸起,恨不能一头撞墙。
年修无计可施,只能死死的压制着她,免得苏幕伤害自身。
屋内,乱做一团。
栾胜进来的时候,所见便是这一幕。
奈风心惊,“督主?”
回过神来,栾胜近至床前,拂袖坐在了床边上。
年修当下退开,毕恭毕敬的行礼,其后便随着奈风一道离开了屋子,有督主在,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哪敢再在屋内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