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年修点头,“怎么了?”
二人缓缓朝着药庐走去。
“这沈东湛和咱们爷……”李忠顿了顿。
年修冷笑,“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哦!”李忠讪讪的闭了嘴。
罢了,那就没什么可问的。
“李大夫,您问这个干什么?”年修不解,“咱们这些年和锦衣卫的形势,你这心里还没底,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
李忠皮笑肉不笑,“我这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吗?”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锦衣卫,以及任何人,伤及爷分毫。”年修信誓旦旦。
李忠愣愣的瞧着他,就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赶紧的,把爷的药拿来罢!”年修提醒。
李忠回过神,想想也是,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
喝完药,苏幕别开头,面色沉沉,可见心情不是太好。
“延州那边来的消息,说是这件事可能真的跟宫里一位贵人有关。”年修将空药碗递给底下人,合上房门汇报。
苏幕喝了口水,压下嗓子里的苦涩滋味,“皇帝膝下诸位皇子,能确定是哪位吗?”
“您为何这般肯定,是皇子所为?也许是……”年修顿了顿,“王公大臣,王孙子弟,多得是啊!”
苏幕挑眉看了他一眼,“废话太多。”
“是!”年修心头一紧。
苏幕放下手中杯盏,“睿王此前去了一趟定远州,算是对朝廷有所贡献,不会做出这等蠢事,让自己前功尽弃。”
当然,也不可能是太子。
傻子才会把自己的证据,遗落在杀人的现场,除非是执行特殊任务,否则他们这些人出行,很少会带有明显身份特征的东西。
毕竟,所有的任务,都有失手的可能。
一般来说,他们身份的暴露,是因为武功路数,或者是身体特征,但这种暴露是没有证据的,只能靠对方猜测而定据。
“睿王不可能,想来也不是雍王。”年修低语,“这雍王殿下素来顽疾缠身,想必也没这么精力和心思,去倒腾这些。”
雍王是个病秧子,病秧子是不可能策马去猎人头的,这等激烈的活动,不适合他,他自然也不会去做,否则便是活腻了。
更重要的是,雍王不是装病!
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宫内宫外,人人皆知!
“靖王也不太可能。”年修皱了皱眉头,顾自分析着,“这靖王殿下出身不高,其母至死也只是个惠贵人,就算他有心要谋权,可满朝文武,哪个敢把赌注下在他身上?且这靖王深居简出,好游山玩水,又时常不在殷都。”
语罢,年修抬头望着苏幕,“爷,您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