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说:“在里面,整天不说话。”
我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阿姨说去问问。她去敲着门,然后说建建和小黑来看你了。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急了,过去敲着门说:“一朵,是我呀!你把门打开。”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我求助似地望着阿姨,阿姨过来,说:“朵朵,你把门打开啊,建建和小黑来看你,怎么一点礼貌没有呢?”
这时门才开了,她一开门就背对着我们上床去,用一张被单把自己蒙得紧紧的。我和小黑把提来的一些东西放在她的床头,然后我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被蒙住的脸。小黑和阿姨就出门去聊天去了,出去的时候他们带上了房门。
我把手伸进被单寻找她的手,一下被她丢了出来。我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问:“怎么啦?”
她把头伸出来,然后起身靠在床头,满脸的泪痕,头上戴的发套倒还一眼认不出真假来,脸色也强多了。她说:“你还有脸来见我?你滚!”
我试图用手去给她擦眼泪,也被她用手挡开。我说:“怎么啦?”
“怎么啦?你第二天到哪里去了?第三天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知道你虚伪,自私、软弱,但待人还好,你为什么要当一个逃兵?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滚吧!”
“我,你听我解释行不行?”我哀求地看着她,她把脸转向窗外,我说:“你听我把事情讲清楚”
“你滚吧!我不想听你的什么事情,除了女人,我看你也没忙些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不听呢?”我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她把脸朝向我,冷冷地说:“我枕头底下就有刀片,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你要死了我也死。”我死皮赖脸地说。
她果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刀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也从口袋里拿出那天买的一把短刀放在手腕上,说:“你动手我就动手,看谁死得快。”
我知道她是不会动手的。她放下刀片,哭笑不得,说:“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么事,怎么认得你这个赖皮了,我拿你没办法,你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