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梅莓恶狠狠地站在我面前,她让我在椅子上坐着。然后厉声地问:
“你叫什么?”
“建建。”
“我叫什么?”
“梅莓,张梅莓。”
梅莓说:“你没有病啊?你怎么做一些发疯的事呢?”
我把眼神调向别处,说:“你管不着。”
梅莓一听,说:“你再说一遍。”
我轻声地又重复了一遍。梅莓像疯了样的,在卫生间里提了一桶凉水,分三次浇在我的身上,说:“你得好好清醒清醒了,你把安眠药拿出来。”
我从裤袋里掏出那个瓶子,丢在地上。梅莓捡起来,然后拿到卫生间打开瓶盖呼呼地倒下去。
我说:“何必呢?搞一大屋子水等会还得你来拖。”
梅莓过来,望着我说:“好像真的清醒了。”
我说:“这几天是好像什么迷了心窍样的,我饿了,弄吃的吧。”
梅莓连忙拿几件干衣服过来,叫我换上,特地强调去卫生间换。说要是感冒了就惨了,命都保不住,说我脸上的颧骨都像两座小山峰了。
梅莓弄了几个我最喜欢吃的菜,我望着发呆。她说:“吃啊。”
“我想喝酒。”
梅莓二话不说又下去提了两瓶啤酒上来。然后摆在我面前,说:“还有什么?请吩咐。”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轻轻地笑了。
吃完后看着桌子上的残碗剩碟,梅莓说:“该可以告诉我这几天的事了吧?”
我说:“也没什么大事。”我说这话时心里就在想,有没有必要告诉她。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我想她以后还是会知道的,干脆说了吧。
我就一字一句地讲了一朵身上发生的事,我和丽丽的事(但没有提到我和她上过床)。梅莓听完后,说:“哦,这样啊。一朵现在呢?她真是可怜。看不出来你还算有点良心。”
我说:“一朵出院了,现在怎么样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