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她说车已经进了武汉,问我在到哪里。我说你就到付家坡,那里有个五月花,我在那里等你。因为付家坡那里有个长途客运站,所以一般的人都知道。
我站起身来,头重脚轻,差一点摔在地上,我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缓缓和挨着墙向大门走去。
街上很空旷,从来没有感觉武汉的街道有这么宽。我扶在一棵树上,拦了一个的士。然后一头栽在后坐。司机很奇怪,大概以为我是个吸毒过量的人。我说到五月花大门口,如果我睡着了就喊醒我。
我果然是司机喊醒的,我下车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两个保安过来把我当流浪人口要赶我走开,当我说清楚来的目的时,他们又把我扶进大厅沙发上坐下。在扶的时候我提醒他们,我得了重感冒,注意别感染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丽丽才来,同行的还有司机,很年轻的小伙子,见了我后就和丽丽打个招呼就走了,应该和她很熟。我又想,不熟这晚谁会帮她?
丽丽去前台订了房间,就拉着我上楼了。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还是在依稀中看到见她愤怒的一张脸。
当房门被她重重地关上后,她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就希匹笑脸地望着她,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式。丽丽终于开口了,问:“你为什么要自杀?”
“我没有,十颗安眠药根本就死不了人,甚至还没让我睡着。哈哈”我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你疯了。”她过来死死的把我按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抱着她,说:“朵朵得癌症了。”丽丽捧着我的脸,吃惊地说:“不会吧?”我点点头。然后轻轻地说着一朵的事。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的。我很难知道是什么时间,大概也只是第二天上午。我看丽丽她正在我旁边和衣睡着,紧紧地捏着我右手。
我喊醒她,她见我醒来了,说:“你把我给急死了,幸好我赶过来,不然你要犯大错了。”我说犯什么大错,话一说完就想起了一朵。我说坏事了,我得去一朵那里,她还等着我呢。丽丽一下拉住我,说:“你不能去!”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我不杀她了。”
丽丽哀求地望着我,说:“你和我一起去厦门吧?武汉你不能呆了。”
“为什么?”我再次吃惊起来。
“你是前天晚上在这里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在这里快两天了。”丽丽说:“你知道吗?梅莓打电话你了,不停地打,所以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