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郑华彩犹豫片刻,才说道:“太子殿下虽说如今监国,但实际上手上权柄不多,只怕也是受制于人啊。”
“所以我等臣子,才应该为太子殿下分忧才是!”
石坚脸色难看,盯着眼前的郑华彩。
“可我等读书人,又能做什么?”
郑华彩叹了口气,自从大梁皇帝登基之后,武官被颇受重视,文臣的地位越来越低。
到了如今,更是在朝堂上没有了什么话语权,实在是有心无力。
石坚皱眉道:“华彩兄,杀人哪里是非要用刀的?他陈朝本身身份就微妙,如今又如此跋扈,你敢说此人没有谋国之心?”
郑华彩一怔,皱眉道:“不可能吧,当初陛下要传位于他,他都拒绝了,如果真想要坐皇位,何故如此?”
“华彩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当初他在朝野根基不稳,若是真的答应了,一定会被无数人反对,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如今羽翼渐丰,自然会生出野心!”
石坚叹气道:“若是太史令还在,定然会察觉到此人的狼子野心啊!”
郑华彩下意识点点头,“石兄说得有些道理。”
“他如今势力滔天,我们想要找到他篡位证据太难,既然找不到,咱们自己倒是可以捏造……”
石坚神情凝重起来。
“不可,石兄,你说要构陷陈朝,这可怎么行?”
郑华彩摇摇头,不认同石坚的想法。
“华彩兄!如今是非常时期,便要行非常之事,咱
们再犹豫,大梁江山倾覆,便在此刻,你当真想要看着如此结果吗?!”
石坚无比郑重,沉声道:“我当华彩兄是我至交才如此说,此事虽不磊落,但我可不要名声,也要做成此事,等到事情成后,我石坚自愿一死,恳请华彩兄助我一臂之力!”
郑华彩看着眼前的石坚也有些动容,他眼眶有些湿润,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只是尚未说出什么来,偏厅旁,忽然便响起一道笑声,“石侍郎真是好计较,本官佩服。”
“谁?!”
石坚骤然站起,脸色苍白难看。
他早就屏退左右,要和自己的故交交心,谁知道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
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一袭黑衫,腰间悬刀,踩着一双黑色官靴,更让人觉得古怪的,是他身后还有好些镇守使府的官员。
如今那位镇守使的画像,遍布大街小巷,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所求,他石坚自然也看过。
“石侍郎,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说,本官在这里听听就是,不打扰侍郎。”
陈朝自顾自来到一侧坐下,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神都的风云人物。
石坚怒道:“陈朝,你虽然是镇守使,又哪里来的权力擅闯本官府邸?!”
悄然回到神都的陈朝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吏部侍郎,“所以侍郎的意思就是,就许侍郎构陷本官,而不让本官擅
闯侍郎的官邸?”
陈朝眯着眼睛笑道:“你自己说说,天底下有这份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