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只盼望嫡姐能早日与洛靖远成其好事,脱离项氏的掌控。至于陈姨娘之事,她查了这几年,仍是毫无所获,也不知是否还有希望查明真相。
沈千并未多留,拿了书信便离去了。顾安年忽觉有些帐然若失。提不起兴趣做旁的事,她将几个丫鬟唤进来,沐浴更衣后便早早歇下了。
沈千这一来一往,并未花多少时间,是以他回到城郊河畔时,陆方伯扔在辛勤练武。
陆方伯见他去而复返,心中疑惑,便收势问道:“师傅,您方才不是离开了吗?”说着擦了把额间的汗水。
三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寒凉,他穿着短褂却仍是出了一头汗水,可见是有多卖力。
沈千微微一叹,斟酌一番道:“方才为师去见了念儿。我知晓那日你去了映月湖,又见你今日如此狼狈,是以猜想你是否在映月湖发生了何事,才招惹了祸端,便就去……”
“师傅!”陆方伯蓦地气恼喊道,拜师来首次莽撞打断沈千的话,急切道:“您怎能把这件事怪在念儿身上呢!念儿,念儿她……”他急得手忙脚乱,连礼数都忘了,生怕自家师傅说了什么惹念儿伤心难过的话。
“你急个什么?!”沈千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心里顿时又气又无奈,语气也冷硬起来,“若不是因为念儿,你会去映月湖?不去映月湖,你会成现在这样子?!为师不过小小教训念儿几句,你有何可担心的!为师是念儿的师叔,难不成还教训她不得了?!”
这傻徒弟,当真是要气死他才罢休!怪不得安年要磨练这小子,实在是这小子太过愚笨,简直就是一根筋通到底,若是不给他掰过来,往后指不定要吃多少亏!
陆方伯从未见过自家师傅如此疾言厉色,一时吓得讷讷不知开口,好一会才结结巴巴辩驳道:“可、可,是徒弟自己要去的,念儿并不知晓此事,师傅您、您不能怪罪念儿……”急得就差跪地哀求了。
孽缘啊……沈千摇头苦涩一笑,缓和了语气淡淡道:“为师没有怪念儿,为师只是去问问念儿可有办法助你。”
听闻沈千这般说,陆方伯这才松了口气,憨憨一笑道:“不用麻烦念儿,这事我……我能自己解决的。”嘴上如此说,眼中却闪过不屈和愤怒,神色亦阴沉起来。
沈千抿唇沉吟片刻,假意不知他救了顾安锦几人一事,问:“你可有法子见到齐大将军?若是你能见到他,以你如今的本事,定是能受他赏识得他提拔,如此一来,便就不用担心再有人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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