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都抓出血了。”
“……”林户没有力气地阖上眼,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终于是,结束了。
柏梵倒是没再继续,他眷恋地打量着他的锁骨,没了之前的咬痕现在又是这般白皙勾人,心想着便又忍不住地用他的牙蹭了蹭,没舍得咬。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凌晨两点,柏梵心情极好地躺在床上多看了林户几眼。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他才姗姗地把林户抱起,去浴室冲洗身体。
给他冲洗干净,擦拭好抱回床上后,柏梵才最后进浴室冲澡。
腰上的抓痕渗血,温热的水流淌过诱发阵阵刺痛,柏梵努眉“嘶”了一声。
刚才没顾得上看,这会儿在敞亮的卫生间尤为醒目。
乍一看,有点狼狈。
泛红的抓痕杂乱无章地爬布在腰两侧,明显抓破皮的几道还在渗血,与水相融,顺着腰间流到大腿根。
像是残留的情欲。
柏梵意犹未尽地用毛巾擦干水痕及血痕,裹上浴袍趿着拖鞋走到林户床边,居高临下地盯了他半晌,俯身蹲下去摸他那罪魁祸“手”——
难以想象,这一双纤长细嫩的手竟会作出如此暴力的杰作。
柏梵新奇地抚摸着这一双手——关节、指腹、指尖…
生怕遗漏了点什么。
还是头一回,他能对手这般痴迷上瘾。他反复地抚摸,观察——林户的手要比他的小一点。柏梵掌心对掌心,锲而不舍地要探个究竟。
到底小了多少。
身体发酸、发热,睡梦中的林户不真实地回想着一小时前猛烈又无能为力的窘境,心有余悸地握紧拳头。
正比对入神的柏梵,头脑突然嗡地一下,宕机十秒之余,他僵硬地看着紧扣的十指,耳朵莫名唰一下的红了起来。待红晕消散,柏梵就势勾住他的手,内心揶揄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的林户,顺势爬上床揽住他的腰,精力耗尽地贴着林户沉沉地睡了过去。
有林户在身边,他就能奇迹般地睡得踏实安稳。就连清早醒来都难得一见的容光焕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柏梵久违地心情大好,换上新定制的西服又特地挑了款应景的香水喷在手肘内侧。一切完美,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喊了声林户。
“醒醒。”
林户没有反应。
心情好的柏梵懒得计较,他耐心十足地又喊了一声林户。
林户无力说话,眼皮沉得根本不好抬起,只能借着呼吸声挤出一个“嗯”字。
柏梵见状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踱步到沙发,拿起手机给自作主张的助理打去了电话。
“醒了。”
“嗯。”
“睡得好吗?”
“……”
熟悉的对话。
林户恍惚几秒后才勉强分清当下。
“不好?”见他目光呆滞无神,柏梵起身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黑眼圈看,低声嘟哝道,“怎么会。”
“……”
躺着的林户不好动弹,只是腿稍微一动后面就连带一整块一阵胀痛——
以往再怎么凶都还没到下不来床的地步。
林户惊恐地像柏梵求助,“柏总。”
“嗯。”柏梵心情好得连尾音都是往上走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