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柏钰还是撑不住地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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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柏梵接手了柏氏。
此外在濒死之际掌控欲极强的柏钰还是要干涉他的人生,他擅作主张,在柏梵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定了婚约。
——与其说是结婚,倒更像是利益场上的筹码。
李家势力虽大不如前,近几年来纵有走下坡路之势,可在苏城老一代的商企之中也是扎根多年,人脉和声誉也勉强能与柏氏相当,再者李家企业正是柏氏近几年在着重开拓的产业,若是李家能顺利与柏氏合作不单单是李家能达到之前的水平,柏氏也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此扎根深入。
表面上是一举两得,可细细想来这收益越是丰厚那其中的风险也就更大,相对应的筹码加注也更是多。柏钰和李家显然是默认这一规则。
“你为什么从不问过我?”柏梵坐在病床一旁的沙发,冷冷地看着仅靠呼吸机维持的柏钰,“为什么就这么想掌控我?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获利的工具?交易的牺牲品?还是……”
他不愿再说下去。
果真柏钰从不会妥协,于他而言柏梵过得怎么样根本不重要。他只在乎的是他的那个无情且冷冰冰的柏氏集团。
“既然你这么在乎,要不我替你毁了它怎么样?”稍许,柏梵起身走到他身边,凑近耳朵说道。生怕柏钰听不清,他一字一句的,慢悠悠的,不像是一句玩笑话。
“你…敢…”柏钰竭尽全力才说出了两个字,手指颤抖地试图要拽住柏梵。
但,无济于事。
他着实是老了,没有力气去与他抗衡。柏梵还小的时候,他可以一手拽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将他丢进地下室反思,一直到他求饶认错他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再是以父亲的口吻道一句“我那是为你好”。
“敢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柏梵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里的恨意随着瞳孔的放大而加深,深到要把面前的柏钰吞没。
柏钰无力地垂下手,怔怔地盯着,这种眼神他太过熟悉,莫名的畏惧让他无声地上下动了动唇瓣。
柏梵已不再是那个任由他摆布的棋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压制了这么久,是该想到有那么一天的。
棋盘是该打乱重新开始了。
“猫…”
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个字。一分钟过后,他又重复了一句,“是因为猫?…你…你才这么…恨我?”
艰难地说了完整的一句话。
闭目休憩的柏梵闻声睁开了眼,眸色阴沉又像是蒙上了冰冷的一层霜浅浅地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须臾又别开视线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是…是…不是?”柏钰坚持不懈地要寻求答案。
天要黑了。
柏梵若有所思地起身定在原处,凝望了许久终于把窗户一并打开,想让屋里的强光洒到昏暗的树梢。最后才踱步到门外,撂下一句“走了”。
门咚一声阖上,病房就只剩下柏钰一人,他出神地看着敞开的窗户,寒风凛冽侵袭他的全身,突然一下就想到了那年冬夜他强迫柏梵所做的事情。
自此,柏梵就离开了家。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已彻底黑透了。柏梵毫不犹豫地给林户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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