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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青登,你又在出轨了哦?休息一(1 / 2)

第503章青登,你又在“出轨”了哦?休息一下好不好?【6200】

汉诗?!

在听见“汉诗”这组字眼时,众人如梦初醒。

汉诗不比俳句。

尽管文学体裁没有高低之分,但对日本人而言,作汉诗的难度无疑在写俳句之上。

毕竟,你若想作汉诗的话,最起码得要拥有相当深厚的汉学素养。

但凡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日本人,都能随手写上几首俳句,虽然水平不见得有多高。

可汉诗的话,那可就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写得出来了。

沉默仍旧主宰着整个宴场。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众人就像刚刚那样,目目相看、面面相觑。

不过这一次,无人敢再窃窃私语,无人敢再朝青登投去嘲弄、讥讽的眼神。

适才的震撼、青登的那首俳句所带给他们的“余震”尚未消去。

青登无视身周的氛围,缓缓地转过身,面朝不远处的梅林。

这一刻,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也同样是在这一刻,青登以铿锵有力的语调,掷地金声地郎声道:

“一片俄惊万点新,更劳车马碾成尘。”

“费声林际催归鸟,负手阑干独立人。”

“愿以虚空为息壤,偶回庭砌聚残冬。”

“青天淡薄难充纸,欲写芳悰迹已陈。”

诗已尽,语已毕。

青登面无表情地转回身,向着众人微微欠身。

“献丑了。”

接着,他在所有人的呆怔注视下,悠然地坐回至原位。

10秒钟后,远方的风声仍旧强调着宴场的宁静,仿佛只有这个房间从世界切离。

半分钟后,原本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宴场,犹如风吹过湖面所带起的涟漪一般,没有太过张扬地骚动起来。

1分钟后,某位“南纪派”最先回过神来地高声道:

“好诗!好诗啊!”

有人带头之后,青登顿时被接踵而至的称誉、羡慕、嫉妒所包围。

“欲写芳悰迹已陈……真乃妙笔!”

“这不可能……橘青登居然懂得写俳句、汉诗,而且水平还这么高……”

“啧,不仅有着出类拔萃的剑术天才,还有着那么优秀的文采……难道他是无所不能的吗?”

……

那些尚未往诗笺上着墨的人,一边露出讪答答的样子,一边陆陆续续地收起手中的纸笔——他们哪还好意思呈出自己的作品?这不自取其辱吗?

青登的这首汉诗带给众人的震撼,远胜方才的俳句。

一直以来,以儒学为代表的汉文化在日本的统治阶级、知识分子的心中有着极高的分量。

纵观整个江户时代……或者说是纵观整个日本古代史,“精通汉学,会写汉诗”素来乃高逼格的象征。

会写汉诗本就很了不起了,你居然还能写得这么好?!

如若说,青登适才所吟的俳句,是往一池平静如镜的湖水里投入一块巨石,激起无数水。

那么,他现在所诵的这首汉诗,就是朝这池尚未恢复平静、仍在不断荡出波纹的湖水里扔下一枚爆弹。

不少人被直接炸懵——至少德川家茂被炸懵了。

只见德川家茂肢体僵硬地呆坐着,犹如泥塑木雕。

坐在其右手边的和宫,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心比天高、对关东人有着极深偏见的和宫,大概很难相信吧。

一个东夷……而且还是一个此前只有“善舞刀剑”之名的粗鲁东夷,竟能写出如此优美的诗句。

比起表情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的德川家茂与和宫,天璋院刻下的神态,无疑要复杂、玩味得多。

她露出恍惚的表情,半张着朱唇,俊秀的眉宇间聚满难以言说的情感,表情变得让人很难捉摸。

胜麟太郎拍了拍青登的肩膀,既惊又喜地感慨道:

“青登,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青登挂出谦虚的浅笑。

“只是因为吹上庭院的景致太美,激发了我的灵感而已。换作平日里,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诗词。”

若说此时此刻,席上的所有人中,谁的反应最为剧烈,那自然当属一桥庆喜和松平春岳了。

他们俩的表情全都难看得厉害,面色阴沉得仿佛随时会滴下漆黑的浓墨。

虽然他们很不甘心、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青登所作的这首俳句以及这首汉诗,确实皆为毋庸置疑的上乘之作!

关于如何评价这首“梅深处何人宅,半星灯火漏幽微”——一言以蔽之:画面感与意境俱在。

夜晚,梅林深处,露出一两点灯光……这是何等强烈的画面感?

跟辛弃疾的名句:“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非常相似。

此外,还有着恰到好处的意境。

字里行间隐含淡淡忧愁,也有些清寂的味道。

梅林的深处到底居住着谁?我未曾知晓,只看到那些微弱的灯火透露出孤单。

幽寂感扑面而来。

继俳句之后的汉诗,同样出类拔萃。

朵凋谢,单薄的青天也没法留下落的芳悰……哀伤氛围都快透出纸面了,这可太符合日本人的口味了!

日本人就喜欢这种哀伤、悲怆、屁大点的小事儿都要死要活的调调。

只要是有过一点汉学修养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首诗的不凡之处。

众人会被这首诗所折服,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毕竟,此诗的作者可是清末的诗词名家:陈曾寿(1878~1949)。

清诗的特点是“两头重,中间轻”。

清初和清末的诗词,普遍有着极高的质量,佳作频出。

至于清中的诗词,则因各种不宜多讲的原因而稍显拉胯。

在青登目前所身处的这个时空下,陈曾寿尚未出生。

所以青登毫不客气地将他的作品给照搬了过来。

在前世,青登曾为了攻下语文考试里的“诗歌鉴赏”,而刻苦背诵、钻研过中国各个朝代的诗词。

对于清末的诗词,他虽不算多么了解,但也好歹记着梁启超、陈曾寿、陈三立、陈衍等名家的杰出之作。

就这样,青登靠着一首俳句、一首汉诗,逆转了局面。

“南纪派”与“一桥派”依然是一方八面威风,另一方怏怏不乐。

只不过,双方的角色互换了。

前者挺胸抬头、眉飞色舞。

后者书空咄咄、颓唐不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笑容守恒定律”吧——笑容并没有消失,只是从“一桥派”的脸上,转移到了“南纪派”的脸上。

按照惯例,在作诗游戏结束后,大家将一起讨论、评选谁的作品为最佳。

从现状来看,已经没有再举行这个环节的必要了。

谁会夺得桂冠,已经一目了然。

冷不丁的,青登忽然开口道:

“松平大人!”

感受到青登视线的松平春岳,立即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

“不知在下的作品,可否能入你的法眼?”

松平春岳的嘴角猛抽了几下。

其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猪肝的颜色变化着。

本想借着此次的“赏梅宴”来抬高一桥庆喜的名望,顺便踩一脚德川家茂和天璋院,没承想竟弄巧成拙,反倒给橘青登做了嫁衣裳!

虽然心情无比悲愤,恨不得暴跳而起,但他此刻展现出一名政治家该有的高超素养。

他凭着极强大的情绪管理能力及表情管理能力,硬是压住内心的澎湃情绪,挤出略显僵硬的笑容。

“哈哈……橘大人,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诗才,在下深感佩服。”

“那就好,能够得到松平大人的赞赏,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罢,青登发动“帝王之术”和“欺诈师+1”,在摆出一副真挚表情的同时,换上松平春岳刚才“请求”天璋院展示其诗作时的语气:

“久闻大人勤学好问,您日后若想学习俳句和汉诗的创作方法的话,大可来请教在下,在下很乐意指点学问不精的人,这样一来,您也不用再欲求一诗而不得了。”

松平春岳:“……”

一桥庆喜:“……”

德川家茂:“……”

天璋院:“……”

其他人:“……”

全场寂静。

少顷——扑哧——的一声,某人因忍耐不住,导致笑声不慎泄出。

紧接着,就跟起了连锁反应似的。“扑哧扑哧”的拼命忍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些跟松平春岳同为“一桥派”阵营的人,或是地位比他要低的人,不敢当众笑出声来。

而那些地位比松平春岳高的人,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形象,也同样在努力憋笑。

德川家茂抿起嘴唇。

和宫拿起随身携带的扇子,挡住自己的面庞。

天璋院咬紧牙关。

四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松平春岳的面色彻底变成了猪肝的颜色……不,比猪肝的颜色还深邃。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理智,一点一滴地从齿缝间挤出字词,沉声回复道:

“橘大人,感谢您的慷慨……若有机会的话,在下定会请您指教一二……”

就在这个时候,一桥庆喜转过脸来,笔直注视青登——被睫毛深深掩藏的目光中,一丝猎鹰般的锐利浮了上来。

……

……

数个小时后——

江户,月宫神社,某座房间——

“哈哈哈哈哈哈!”

天璋院捂着肚子,不顾个人形象地放声大笑。

“盛晴,你有看见松平春岳的那副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端坐在天璋院身前的青登,一脸无奈地说道:

“殿下,你也笑得太夸张了吧?”

室内除了青登与天璋院之外,再无旁人。

“哈哈哈哈!没、没办法呀!哈哈哈哈哈!因为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将“一桥庆喜和松平春岳找茬,结果却被青登反杀”的这组小插曲排除在外后,总体而言,今日的这场“赏梅宴”姑且算是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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