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张之蕴一摊手，表示他也很懵。

“这...算了，还是等你们去问吧，怪不好意思的。”郑飞说着，让出了洗浴池，拿着牙刷牙杯就往寝室里走。

然后迎面就和刘扬撞上了。

他差点给吓得心肌梗塞。

“扬子！你怎么和个鬼似地没点动静啊！”郑飞十分不爽地叫道，但接着又是愣住了。

此刻刘扬的样子还真和鬼惊人的神似。

乱糟糟的头发和满是褶皱的衣服，无神的瞳孔和乌黑的黑眼圈，泛白的嘴唇和微微有些青色的脸庞，整个人死气沉沉，仿佛自带黑白画质。

“扬...扬子，你怎么了？别吓哥们啊。”郑飞哆嗦着嘴问道。

刘扬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三个字：“让一下。”

郑飞急忙将往旁边一蹦，让了开来。

张之蕴也看到了这幅样子的刘扬，心中虽奇怪，但并未多问。

刘扬要是想说，昨晚就说了。

他很快就洗漱完毕，将洗浴池让给了对方。

然后一拉有些一惊一乍的郑飞，先行离开寝室去吃早饭。

...

早上的第一堂课很无聊，完全就是辅导员的个人show，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你们就要毕业了，最后几个月更不能放松”“要加强学习，不可松懈”“知识是一辈子的财富，要懂得珍惜”等等，讲得张之蕴都快睡着了。

坐在他旁边的郑飞早就开始发出鼾声。

还好两人坐的位置比较后面，不然郑飞只怕开学第一天就要被辅导员当成反面典型案例来说教了。

百无聊赖之下，他又开始偷偷地观察起了刘扬，发现对方此时就和丢了魂似地，压根没注意到外界的动静。

这家伙，可别把自己憋出什么心理毛病了。

张之蕴不无担忧地想着。

第一堂课熬了整整四十五分钟，终于在下课铃中结束了。

辅导员虽然上课无趣，但好在是个严格遵守纪律的人，铃声一响，二话不说，拎起包就走。

教室里瞬间充满了一股欢乐的气息。

早上只有这一堂课，但是同学们都没急着走，互相聚成一个个小组织，聊起了寒假实习时的趣事。

张之蕴也正和几个玩得好的男生吹着牛，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王璐竟然出现在了后门口，正在一脸着急地找寻着刘扬。

而刘扬就在后门不远处自闭着，一抬头看到王璐，脸色忽然涨的通红，然后红了眼，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唉，今天平安夜，晚上要陪老婆，可能又只有一更，但马上写到关键剧情了，好纠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