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从今天开始,你我……两不相欠。
(有人说上一章很乱,在这里简略说一下吧。因为上一章如果解释那么多,真的不好看。看完你们就知道了。)
【时年九月。】
【慕倾城携慕希夷刚至清河,便遭遇一群神秘人围攻。一行数人,竟皆是神府。】
【当慕倾城久战不敌被擒,为首之人拉下面巾,方知是被剑斋囚禁后山的前掌门谢云溪。】
【其控制慕倾城,以迷魂之法历时九日,瓦解慕倾城心房,将其道心击溃。以魔师所教心魂一指,点醒慕希夷痴狂剑心。】
【将二人身份互换,令其刺杀厉易朽。】
【那一日,望着两个之人的背影,谢云溪阴暗冷笑,“凭什么你们总是比我优秀,凭什么这掌门之位,你们不要了,我才能拿?”】
【“凭什么伱们万千宠爱,却从没人人睁眼看我一下……死!都给我死1】
【被剥夺掌门之位的谢云溪,已彻底扭曲。她得不到这一切,便要将它毁灭……】
【山神庙内。】
【慕希夷以朝暮之诀伪装成慕倾城,靠近厉易朽,被一眼识破。】
【仍一剑重创厉易朽。】
【后唤出为她所控的慕倾城,两人合力围攻厉易朽。】
【厉易朽身陷情劫,心神凝滞,在朝暮诀的影响下始终无法突破内心愧疚,对慕倾城出手。】
【是的。】
【厉易朽也曾学过慕倾城的朝暮诀,将生死枯荣之意,转为岁月枯荣之意,加持于燎原百击上。】
【生死一线。】
【慕希夷化作二八少女,慕倾城化作耄耋老人。】
【厉易朽身躯本能微晃,任由双剑穿过胸膛,实则避开了内腑要害。】
【异变突生。】
【慕倾城突破了迷魂之法所设下的心蚕之劫,自浑噩中醒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朝暮诀的造诣上能超越她。】
【谢云溪认为的万无一失,慕倾城以心神崩溃的代价、以生命的代价,破开了心中之蚕。】
【其实。】
【慕倾城本就要死了。】
【修行朝暮诀之人,一旦朝暮转化超过二八年华之下,或耄耋之年以上,人生便会走入归途。除非突破神府,超越凡俗,凝聚朝暮剑心龙象金身。】
【可惜,慕倾城二十年来,因陷入情关朝暮诀进步神速。也因陷入情劫,始终无法勘破最后一步。】
【她一次次动用朝暮诀,为侠义盟而战,为守护某些人而战,生命早已濒临归途。】
【最后一剑。】
【她超越了耄耋之年,破开了心中之蚕,便是选择了人生的落幕。】
【朝露幕雨,情关难渡。】
【慕倾城最终解开心结,不再恨厉易朽。靠在厉易朽肩头,欣然迎接人生归途。】
【至此。】
【绝情渡终。】
【是为——情绝。】
山神庙外。
宋临没有去看轮回命盘。
他捡起地上的冰麟戟,在暴雨中一步步艰难前行。
慕倾城死了。
但这里还有一个罪魁祸首,还在苟延残喘。
慕希夷。
她既然早就‘死了’,便不应该还活着。
“呵呵哈哈……哈哈哈……”一阵阵低沉的痴笑。
慕希夷染血倒地,身躯蠕动一点点向厉易朽、慕倾城二人爬去。
一双痴狂的眸子,尽是羡慕、嫉妒、仇恨。
她像个疯子般,带着妒世愤俗的心态,想要毁灭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便在这时。
一双脚出现在她眼前。
慕希夷抬起头,看到了一只寒冰铸造的长戟。
更看到了一双冰冷无情,充满杀意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更欢了,仿若彻底疯狂。
此时此刻。
她心脏被朝暮一剑洞穿,容貌一直在老少之间不停变幻,很不稳固,便如她此刻的状态。
时而似当初朝暮崖上,单纯如白纸般的少女。
时而似圣洁、忧愁的道姑。
时而又变回刚才那阴狠、毒辣的正月初一。
时而仿若一名绝望、不甘的母亲,痴痴望着自己的孩子。
“小雪儿……娘不恨你……不恨……”
她也快死了。
但还差一点点。
‘去死/
宋临举起冰麟戟,一击落下。
噗嗤~~
冰麟戟穿过肉体,却又忽然停祝因为……它穿过的并非慕希夷的身体,而是谢幕雪。
‘你要拦我?’
宋临冷冷看着她。
风云之气凝聚的文字,似随着他的愤怒疯狂闪烁。
“她是我娘。”
谢慕雪握着刺入腹部的冰戟,艰难地道。
‘她只是一个.疯子。’
宋临缓缓发力,冰麟戟一点点穿透谢慕雪的腹部,从她背后透出。
坚定地朝慕希夷额头刺去。
“哈哈~~呵呵~~雪儿,小雪儿……来娘亲这里,娘亲抱抱……”慕希夷状态变幻,痴痴笑着,仿佛对头顶的杀机全无感觉。
望着谢幕雪的背影,目光散发母爱的柔情。
她的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她委身那个男人后,最开心的一年。因为她有了一个孩子……
“求求你……不要杀她……”
谢慕雪身躯摇摇欲坠,哀求地看着宋临,“不要……杀我娘……”
“……”
宋临目光冰冷,没有任何退让。
手上蓦然发力。
噗嗤~~
冰麟戟刺入慕希夷额头。
“你欠我一条命1谢慕雪失声大喊。
冰麟戟停在半空。
宋临冷然看着谢慕雪的眼睛,目光没有一丝感情。
“杨天瑞,算我求求你。”
“我求你了1
谢慕雪不住摇头,泪洒衣襟,“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娘。”
她已经记起了一切。
自那一日为了救宋临,生死边缘被救回来后,她的通明剑心踏入第二层,便渐渐记起了小时候的所有事。
今时今日。
在慕倾城、慕希夷朝暮诀的影响下,彻底记起了一切。
她的母亲……是慕希夷。
当宋临要杀慕希夷时,她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身体本能地挡在身前。
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慕希夷也是这样挡在那个男人身前,不让他碰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