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捂着嘴咯咯笑,又作死地伸手去摸人家耳朵,换来白卿恼羞成怒用前爪按住她:“说了别乱碰!”
“可你耳朵真的太可爱了,我看见就忍不住摸。”
白卿磨磨牙,干脆身上浮现白雾,白雾散去后显露出人型。
身着昂贵银丝云纹长衫的绝色美人将齐砚压在身下,双手牢牢控制住那双不老实的手,纤眉微蹙,异色双瞳定定看她,道:“老实点儿!”
“诶呀。”齐砚噘着嘴不满道:“干什么变回来,一点儿都不禁逗。变回来就没有毛茸茸了。”
“哼。”白卿眯着眼看她,哼笑道:“就是让你没有毛茸茸,省得某个小朋友作死乱碰,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两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熟,齐砚才不怕她这丝毫没有气势的威胁,只道:“你先松开我,我还有正事儿要问你呢。”
“是谁不顾正事儿先挑衅的?”
“我就是想逗逗你。”
白卿挑眉:“现在不逗了?”
“不逗了不逗了,先松开,说正事儿!”
白卿低头看着她,两人现在距离很近、姿势又特别暧昧,被她这么盯着看了半天齐砚就渐渐感到不自在了,扭捏地挣了挣被她按在头顶的双手。
“喂……”小朋友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松手。
白卿始终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突然面上飞过一抹绯色霞光,狐狸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她不知道齐砚这是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有点儿恼怒又有点儿害羞的样子……
活了一千多年的妖王什么都见过,别人的爱恨情仇她都冷眼旁观过,却从未身临其境有过体验,她对这些的了解都是浮于表面的。哪怕她跟齐砚说自己活了一千多年什么都见过,可她其实连别人的手都没碰过。无论男的女的,在她肆意潇洒生活的那一千年中,都没有什么人能与她亲密无间的接触。
她倒也并非孤家寡人,有过交心的朋友,可那都与齐砚不同,她从未与任何人或妖结过灵契,不知道这种关系该是怎样的体验。她和齐砚在一起,更多的都是随性自然的相处,爱怎样便怎样,两人因这灵契相连接,先前却没人真正思考过这段关系该如此自处。
在《嘉年华》话本里,两人有了不少近距离的接触,多数是危险时刻自然而然的亲近。齐砚对她无比依赖,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向她一次次展露自己的弱小,一个如此脆弱的人类,白卿觉得自己稍用力就能捏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