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宝地的消息仅在阴脉顶层势力中流通,除却梵长天的九大顶流势力之外,还有雷火域、蚀日海、森罗地、静浪领等地方势力也收到传信。
大家默契也遵守规则的没有将消息外传,挑选名额人选前往银环府选定的码头。
这些被挑选的名额人选,部分自身都不清楚去往的是何处,接到的信息都有限。
这一切都在隐秘又低调的进行中,在这些大势力合力隐藏某件事时,外界连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浑然不知一场阴脉大行动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行动着,汹涌的暗潮都藏在平静的海平面之下。
灵船上各路顶尖灵师汇聚于此,最弱小的也是中阶灵师。
有人上船便入住客房不出,也有人停留在甲板上。
“伤儿。”
负责这趟行船的银千伤听到轻唤声,转身面向面貌如花的女灵师,不卑不亢的行礼,唤道:“殷前辈。”
殷桑凑到他身旁,抱怨道:“银郎君真是的,怎么独让你来掌船,也不怕你被这群老家伙给吃了。”
银千伤平静道:“府上需要父亲坐镇,只是掌船,小辈可以胜任。”
殷桑眯眼笑出声,探向银千伤脸颊的指尖盛开一朵藤花,花瓣有人类的肤感和温热,擦过银千伤脸颊。
银千伤没有动,任殷桑所为。
对方是高阶尊者,真要对他做什么,他也躲不开。
一丝不明显的刺痛,血液被那指上张开利齿的滕花吞噬,殷桑也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
“伤儿比银郎君知情知趣多了。”殷桑幽怨的叹息道,手却收了回来。
虽然嘴上似乎夸着银千伤,但是殷桑还更喜欢银世君的体貌,也看不上一个中阶灵师。哪怕这个中阶灵师的天赋非凡,只要不中途夭折,未来必定能成为高阶的一员。
银千伤不咸不淡却直击殷桑要害的说道:“家母教导得好。”
殷桑:“……”
脸上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船上无聊玩一玩银千伤,顺便打探消息的兴致全消。
少了殷桑的骚扰,银千伤依旧沉默站在甲板最前线,冷静承受四周肆意扫荡到身上的灵识。
哪怕银千伤身为银环府少府主,在场任何一位的背景都不比他差多少,再者修为和辈分大多超过他。
阴脉灵师的世界可不兴什么尊老爱幼,你出生的时间晚了,所以就算天赋和我相当,但是现在修为比我低,那被我打压被我一个不高兴弄死也是你倒霉。
航行期间,不时有灵师和银千伤说话,银千伤一一回应,态度挑不出错,言语上滴水不漏。
有人暗道不愧是银环府少府主。
“给他时间,未来怕是要超过银世君。”
“我反而奇怪,为什么银世君没有亲自来。”
“不止是银世君,你看几位势力主亲自来了?我们也不过是探路石。”
“那位向来与永梦乡不合的戚道主倒是亲自来了。”
一成不变的海上航行风景看多无趣,这些顶尖灵师们互相能说得上的也很少,在银千伤嘴里套不出多少有用信息,不多久甲板上的灵师逐渐减少。
直到迷雾一线牵到了。
所有船上灵师都似有感应,不需要任何人提醒,齐齐现身船头。
任你是在灵州足以横行霸道的高阶灵师或尊者又如何,此时此刻在王级怪谈面前,他们和银千伤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差别。
现场不乏有灵师心中生出一丝阴谋论,如果这是永梦乡编造出来的一个陷阱——只要给的密语错误,就能将他们一次海葬!
当然,这个念头被埋得很深,现实从各方面分析,永梦乡都没必要干出这么一件足以得罪整个阴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