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阴兵统领,死而复生?
“林焰?”指挥使推了他一把。“那个……”林焰神色复杂,迟疑着道:“你们说的阴兵统领,有没有可能……也许……是我当时,跟随阴兵,暗中探查?”
“不可能,就伱这本事,纵然入了炼气境,怎么可能瞒得过残狱府主?”指挥使微微摇头,正色说道:“他修为远在我之上,一眼就能看穿虚实,岂能看不出是活人还是阴兵?”
“那没事了。”林焰闻言,点了点头。
“……”陆公深深看了林焰一眼,却也没有开口。
“徐鼎业的踪迹,已经掌握了。”指挥使说道:“他后天上午,就会来到临江坊。”
“知道了。”林焰神色如常。
“施副城守……”指挥使迟疑了下。
“他的儿子,犯了死罪,所以我杀了。”
林焰平静说道:“他此来高柳城,不犯事就好,犯了事,照样砍他。”
“你还是谨慎些!”
陆公闻言,皱眉道:“毕竟是栖凤府城的副城守。”
林焰闻言,正色说道:“指挥使大人曾经告诉我,让我成为悬在高柳城之上的刀!”
“只要我本心不改,公义为先,无论造成任何后果……都有监天司作为靠山!”
“我监天司,也未必就怕他一位副城守吧?”
说到这里,林焰微微昂首,偏头说道:“指挥使大人,您说是吗?”
“……”
指挥使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语塞。
他印象当中,当夜好像是说,高柳城内,自己来扛住一切后果。
没说整个栖凤府的后果,都能扛得住吧?
让这小子,当悬在高柳城之上的一把刀,怎么就成了悬在整个栖凤府之上的刀?
“尊敬的指挥使大人?”
林焰凑近前来,皱眉说道:“难道我监天司门下,秉公执法,按律行事,还要忌惮一位副城守?”
陆公闻言,沉吟道:“不至于的,栖凤府城的监天司,可是负责监察整个栖凤府,别说副城守,就是大城守,也都在监察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陆公添了些茶水,说道:“按道理说,你秉公执法,按律行事,别说杀了施家二位公子,施副城守若犯死罪,也可以杀!”
“……”
指挥使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陆公说得对。”
他深吸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本座回监天司,准备些东西。”
他也不等回话,大步往外走去。
院中沉默了下来。
才见陆公揉了揉眉头。
“最近,高柳城内,极为复杂。”
“看出来了。”
“你需要什么东西?”
“三五枚凤血古玉。”
“你当大白菜呢?”陆公恼怒道:“这东西,何等珍贵,你可知晓?这是想要就能有的吗?”
“那暂时没有特别需要的了。”林焰摇了摇头。
“梧桐神庙的第九庙祝,算是老夫的师侄。”陆公叹了声,说道:“他带来了神庙护军,想必军中高层,能找来一两枚。”
“多谢陆公。”
“要还的。”
陆公缓缓说道:“等你申报了功劳,换下来的凤血古玉,再还给人家。”
“这是自然。”林焰微微点头。
“行了,你先回家。”
陆公沉吟着道:“老夫给你二哥挑选的道路,他不想走!反倒是看中了……另一条路!”
“什么道路?”林焰闻言,不由得神色凝重。
“镇祟!”陆公缓缓开口。
“镇祟?”林焰心中微沉,道:“也是古法?”
“比拜祟法,要霸道得多。”陆公缓缓道:“所谓拜祟法,是以自身为奴仆,以邪祟为老祖,不断以香火、精血、生机,日夜供奉!但镇祟之法,则是以自身‘正气’,强行镇压,强令驱使!”
“强行镇压,反噬只怕不小。”林焰皱眉道。
“比起拜祟法来说,如能强行镇压得住,不需要耗费自身精血、生机、香火……是没有隐患的。”
陆公摇头说道:“就怕哪一日,自身忽然势弱……哪天,运势低了,气血败了,寿元损了,或者过得些年,人也老了……”
停顿了下,便听得陆公说道:“那时候,邪祟就会疯狂反噬,倾泻多年以来,被强行镇压的仇恨!”
“不行!”
林焰面色肃然,正色道:“我宁愿二哥,此生都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在高柳城当中,安稳此生!”
“因此,需要你去劝他。”
陆公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件,道:“这是老夫给他的,等你劝过以后,再交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