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他抬头看了一眼韩昭,谨安王好似对这一幕也不甚在意的样子。
小世子探着身子够了半天,连陆久安的衣角都没摸到,急得嘴角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韩昭神色尴尬:“善儿好像很喜欢陆常极士,平时他都很认人的,一般不让生人近身。”
陆久安毫不在意,见小世子嚎得惊天动地的,真是越哭越惨,从善如流接过小世子抱在怀里。
小世子刚一得逞,哭声戛然而止,手上的饼渣全擦在了陆久安胸口领子上。再看他脸上,哪有半颗眼泪,分明是干打雷不下雨,妥妥的演技派。
“……”陆久安掐了一把小世子肉嘟嘟的脸颊,“小机灵鬼。”
韩昭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江预:“这位是?”
“哦。”陆久安脸色如常坦坦荡荡道,“这是家中侍卫,从阆东就跟着我了,一路护我良多。”
韩昭点点头,陆久安本来想回到自己马车,可是小世子紧抓着他袖子不放,小拳头拽得死死的,陆久安无奈:“谨安王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车上吧。”
陆久安的马车自然比不上韩昭的宽敞豪华,但盛在舒适平坦,还别有意趣。
马车中间的小方桌上摆着一副散乱的棋局,角落的竹篓里也扔了不少稀奇古怪地玩意儿,韩昭无意之中扫了一眼,竟然完全分辨不出是何物。
怀里沉甸甸的小团子不安分地乱动着,左右环顾,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陆久安从竹篓的最下面掏出一个魔方递给小家伙:“来,拿去玩。”
驾车的丁辛挥动马鞭轻“吁”一声,马匹哒哒开始前行,静兰寺地处城外,过去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于是陆久安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起来:“左右也是闲着,谨安王陪我这个臭棋篓子下一盘吧。”
韩昭轻轻嗯了一声:“不过这样玩也没什么意思,赌个彩头吧。”
“什么彩头。”
韩昭想了想,牵起嘴角道:“输的人告诉赢的人一个秘密。”
陆久安闻言一喜,这主意正中下怀啊,反正他秘密多的是,就算不慎输了,随便讲一件也能应付了事。陆久安兴奋道:“行,谨安王执黑子白子?”
“公平起见,咱们扔个骰子,谁点数大谁执黑子。”
“好!”陆久安拍拍手,当即从竹篓里掏出一枚骰子。
“陆常极士的竹篓真是个百宝箱啊,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宝物?”韩昭别有深意道。
为了表示自己的谦让,陆久安让谨安王先扔。
谨安王也不推辞,拿起骰子双手合十吹了一口,才往下抛去。
陆久安表情古怪,扔个骰子也要搞求神拜佛那一套……
骰子在棋盘上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停了下来,陆久安定睛看去,见是一个小小的2点。
陆久安心里乐开了花,幸灾乐祸地想:“这谨安王运气未免也太差了吧,自己随随便便一扔都比他的点数大。”
韩昭表情不变,手心朝上示意道:“陆常极士,该你了。”
陆久安拿起骰子随意一抛,骰子滚到角落,定格在1点。
“……”陆久安气得要死,怎么都穿越换了一个身体了还万年手黑。
韩昭心情愉悦地笑了笑,两指捻起一枚黑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时间还早,应该够我们玩几把了。”
黑子“啪嗒”一声落在正中央。
在围棋里,这个位置属于天元位。就算陆久安棋艺不精,也明白金角银边草肚皮的道理,开局下天元,等于把先手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