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奖品就是赞助商提供的。
同知默默听完体彩的规则,兴致盎然地往人头攒动的地方看了几眼,“体彩”中心外围有两个汉子刚买了几张彩票从他们旁边路过,小心翼翼的把薄薄的几张纸踹进怀里,随行察言观色,很是上道的提议:“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也买上几注,就当助兴了,也算不虚此行。”
“那就买几注吧。”同知心中本就有一些意动,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是他进去以后,却犯了难,这么多参赛者,他一个也不认识。
被派来陪同的导游指着右边的墙壁:“那儿有参赛者的资料,大人可以稍作了解再做选择。”
同知感叹:“不得不说,你们陆大人考虑的真是周全。”
导游裂开嘴角乐呵呵地露齿一笑。
同知负手走到右边的墙壁前,参赛者的资料很详细,对他们的特长以及过往运动史作了一番介绍,包括在曾经的大小赛事上摘过几次桂冠都有记载。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声道:“陆县令也要参赛?”
导游道:“这是自然,我们陆大人文韬武略,实力不容小觑,第一年的蹴鞠赛上,就把对手全给踢趴下了。”
同知顿时拍案叫绝:“那还说什么,先押十注陆县令的队伍吧。”
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周围的人雨露均沾地买了不同的彩票,他们能抱以这样的打算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况且彩票并不贵,仅十文钱一张。
真正让同知惊讶的是,不少百姓出手阔绰,手里攥着大摞彩票,想来是日子逐渐向好,也就不像几年前那般精打细算,便乐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花钱了。
运动会前夕,体彩购买数据送到了校场上,衙役刚训练完挥汗如雨,或坐或蹲暂作休息。
这群衙役也都是报了名要一同参赛的,自然也对押注的结果比较好奇。韩临深纵身一跃,抢先拿到手里,哗啦啦翻到最后,衙役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小将军,结果怎么样?”
“有没有人押我啊?”
韩临深张口结舌:“押我爹和陆夫子的人好多呀,基本上不分伯仲了。”
陆久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捏着韩临深的脸骂:“小兔崽子睁眼说瞎话呢,你再仔细瞅瞅,分明我比你爹的还多。”
他觑了一眼韩致,镇远将军显得毫不在意,兀自擦着红樱枪的枪身,脑残粉付文鑫却不服气,忍不住辩驳道:“陆大人说这话不心虚吗?”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陆久安理直气壮。
“大人在江州一带远近闻名路人皆知,将军的大名却嫌少有人知道,若是资料上公布了将军的身份,押将军的人定然只多不少。”
“那没办法。”陆久安双手往两边一摊,十分无赖地说道,“将军的身份不便公开,时也命也,注定就是我的多。你与其为你偶像抱不平,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小心明天第一轮就被淘汰。”
饶是付文鑫也被自己大人此番作态气得脸红脖子粗。
早在运动会的时间定下来之初,陆久安便让陆起在要闻上一连几天作了预热,再通过各个渠道发往江州各地。因此今年运动会的参赛者不再局限于应平,还有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群雄闻讯而来一并角逐。
报名蹴踘的队伍多达三十六支,这样一来,原本定下的三天便显得仓促了些,经过商议,运动会延长至五天,上午举行简单的跳远跳高田径等项目,下午进行蹴踘竞争,比赛采用晋级赛的形式,通过抽签进行两两对决,交锋的双方淘汰对手,直至分出冠亚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