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围不会令人生厌。
“咱们陆县令也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厨子,和外面的大酒楼里的比起来不遑多让,做应平的衙役书吏真有福气啊。”向道镇对食堂大为赞赏。
陆久安端着餐盘坐在向道镇对面,韩致觑了向道镇一眼,一声不响地把餐盘放在桌面上,他把米饭扒到煮得烂熟的残汤里,大口大口开始吃饭,对他们讨论的内容不感兴趣。
孟尧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陆大人平时都这样?和衙里的下属一起在食堂就食?”
陆久安微笑道:“对,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偶尔嘴馋了,也是会开小灶打打牙祭。”
孟尧张口结舌,对陆久安的不拘一格及随和有了更深的认识。
晚餐十分丰富,荤素搭配,还有饭后水果和一杯酸甜可口的解暑冷饮。
孟尧一边吃着饭一边问:“应平除了我和向道镇,还有其他官僚来过吗?”
“目前只有两位大人前来。”
孟尧嘿嘿一笑,抚了抚美须,意有所指道:“那你做好准备,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够你忙活了。”
陆久安立马反应过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对着孟尧拱手一拜:“多谢大人提醒!”
孟尧一定是从哪里知晓了有其他官员日后将前来应平,嘱咐他小心为上,谨言慎行,莫要叫人揪住小辫子。
而这位按擦使大人之所以和他初次见面就愿意卖他一个好,想来也和向道镇在他耳边美言脱不了干系,陆久安对向道镇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事实上,无论是邻县的同僚或者头顶的上司,视察也好,打探消息也罢,陆久安早就做好了应平未来上官如云的准备。
不是他夜郎自大,整个广木能像他这般把一个穷乡僻壤的偏县发展到如此程度的寥寥无几,周围的人想要来参观应平也在他预料之中。
如今水运又如愿开通,他自然希望来的人越多越好,正好借此机会,由他牵头做主和其他县府交易商贸带动经济。
他前几年铺垫做的一系列招商引资及商业交流大会也可以派上用场。
想到此,陆久安心里有了主意,打算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多多介绍应平的当地特产,一个学政和按擦使的宣传,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对了。”向道镇突然问道,“说起来,上次你在信里提到的,由通判推荐而来的修建码头的那批人,最后真留在应平了?”
“呃……”时至今日,再谈到那件事,陆久安依然有些尴尬。更何况提及此事的,还是当初主动为他拉关系的当事人,在其他人看来,陆久安确实有恩将仇报之嫌。
向道镇看出了陆久安的窘迫,主动安慰他:“能让他们主动留在此地是你的本事,我和通判相熟,他也不会因为此事埋怨你的,所以不必自责。若是他敢抱怨一句,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理论。”
看向道镇确实没有因此而受到不好的影响,陆久安舒出一口气:“确实留在应平了,他们举家乔迁,家里适龄的孩子目前正在鸿图学院就读。”
向道镇明白过来,恐怕那群人是冲着鸿图学院的就读资格而来:“不过就我所知,应平建了码头后,没有其他相关的事务了,他们留在此,应当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才是。”
在他看来,供后辈学子读书,在江州随便都能找个私塾先生就成。如果只是奔着鸿图学院,而放弃大好的生计环境,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陆久安道:“应平现在正在建造属于自己的商船,正是由沈途带领,另外,职业技术学院开设了一门船运相关的课程,聘请了沈途等人教学。他们毫不藏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倾囊相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应平将多出很多这方面的人才。”
这才是真正吸引沈途的地方,他从一个建造码头船只的工匠,变成了受人敬仰的夫子。
向道镇若有所思,这是陆久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