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三两下翻完手中的账本,确实如户吏所言,县衙的财
', '')('政确实堪忧,之前皇上给下来的赏赐已经全都给消耗殆尽了。
就这他还时不时从自己腰包里掏钱,要不然县衙早就两手空空了。
陆久安对户吏脾性了然于心,遂不再提拨银的事刺激他,把账本还给户吏:“你先下去吧,我额外想想办法。”
户吏走后,陆久安又召来华彩坊的会计,华彩坊收入是极其客观的,但是流动资金却很少,陆久安不可能从中抽调。
就在陆久安为难之际,主簿道:“大人,容下官多言,咱们应平府的衙役要不要削减一部分。”他在来之前户吏就跟他抱怨过了,说那群人高马大的衙役吃的太多了。
纵观整个县衙人员结构分布,主簿这个提议非常中肯,在一般的县衙,像衙役这样的定差不过百人,多的只能增雇。应平县的衙役经过这几年的不断增多,已经远远超过了江州大部分的县了。
再加上陆久安给的俸禄又足够丰厚,算下来确实花费不少。
“不行不行。”陆久安摆了摆手:“不能裁减,咱们应平的衙役是比其他县多。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们做的事有赵老三他们做的多吗?”
“除了都有的缉捕押解,他们每天还要轮流巡街守夜”
“若不是他们,应平治安哪能做得到如此清静。这么繁重的公事,还是要合理的平摊下去。”
要是让他为了缩编收口,让衙差一个人干几个事,跟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况且,我后面增雇的白役,最主要是培养他们来抢险救灾的。”这部分人都是他自己出钱发的工资。
主簿便不再相劝。
下午韩致带着衙役拉练完回衙府,满头大汗衣衫尽湿,他寻着找到书房,见陆久安斜倚在椅子上愁眉苦脸。
韩致就着茶壶嘴猛灌了几口:“还在琢磨生钱的法子啊?”
陆久安眼珠子一转,拉长声调慢吞吞道:“韩朝日。”
韩致轻笑,按着陆久安的后颈把人拖到腿上:“看样子,你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陆久安瘪瘪嘴:“你这么说可太生分了,做了我那么多次,嫖资总要给点吧。”
韩致双眼微微一眯,按着后颈的手改成捏住他的嘴:“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什么浑话都往外说。”
“呸。”陆久安怒瞪他,“现在管束起我来一套一套的,你怎么不提在床上时你说的那些话。”
韩致赶紧捂住他的嘴,下颌绷紧,无奈说道:“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哪还有什么额外的钱两。”
“什么时候给过我身家?”陆久安话音刚落,蓦然想起当初招商引资韩致重金买下的铺子,屋契还躺在他办公室里呢。
还有韩临深刚来叛逆那会,韩致给过他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面装了一些金银财宝,后来作为华彩坊的启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
不过前后加起来,说是镇远将军的全部身家,换谁听了也不会信。
陆久安狐疑地抱住双臂上下打量他:“骗我,你好歹是戍守边疆的大将军,还被冠了侯封了赏,怎么可能才那么点。我不会白嫖你的钱,你先借我点周济几日,待收了劳役折钱,连本带息还你便是。”
韩致好笑道:“那我能取利多少,能有八分吗?”
陆久安难以置信倒吸一口气,抖着手指拔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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