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道:“考篮你们拿着,咱们应平也不能太寒碜了。”
“这里面配备了科考的必要之物,有花露水,作用形同香囊,可驱蚊明目,路上你们可提前
', '')('抹一点试试。还有参片,考试的时候记得取一片含在嘴里。”
“我已经提前派人到省城给你们租了院子,你们到了以后莫要惹是生非,什么都不要想,心无旁骛考试就好。”
陆久安语气温柔,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学子们心底盘旋的那股郁气和焦躁烟消云散。一个名叫齐仓的秀才通红着双眼,紧握拳头动容道:“大人赠送的考篮沾着文曲之气,借了您的辉光,我等必能作出锦绣文章。”
陆久安从衙役里挑选了十个身强体壮的步快在赶考的队伍前面护送开道,当先的衙役举着一面写有“奉旨赶考”的旗帜。有了这面旗,若是中途不幸遭遇山匪,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按照江湖规矩,都会放赶考的书生一马。
不远处旁观的礼房司吏摸着山羊胡子心绪翻涌:“陆大人用心了。”
怪不得范成秋寻人之前还怨声载道,回来后就老老实实闭了嘴。
陆久安一振衣袖,半开玩笑道:“可不是,应平秋闱不振,本官就等着咱们这群生员争光呢。”
韩致点来两名驿夫:“跟上去,机灵点。放榜之日守在那里,若是应平有生员中举,就快马加鞭回来报喜。”
驿夫声如洪钟:“放心吧将军,小的省的。”
学子的队伍已经行了老远,前来相送的家中长辈还依依不舍留在县城门口巴巴地远望。
应平总共有26名生员,大部分人选择了今年前去应考,高楚却选择留在县里,陆久安负手看他一眼:“乡试你不去,不觉可惜吗?”
高家两兄弟文采皆是斐然,颜谷曾在他面前多次提及。还给出了两兄弟日后必定同朝为官的箴言。
高楚道:“我想等贤弟一起。”
“本官怎么记得,高宿还是童生。”
童生没有资格参加乡试,只有通过由学政主考的院试取为生员,方能应考乡试。
高楚点头:“他打算参加明年的院试。”
有时候,陆久安真搞不懂古代人这徒有其表无甚意义的执着:“那我就等着你兄弟二人共入晋南,明珠见日。”
只是不知,一门兄弟同赴应考,他朝若真一举高中了,又会掀起何种风波。陆久安微微一笑,想到了位列唐宋八大家的三苏父子。
送走生员,陆久安卸下一口气,他五更天不到就去实验室兑花露水,一直强撑着,此刻哈欠连天,他抹掉眼角浸出来的眼泪花,对韩致招招手:“咱们也回吧。”
走到一个角落,韩致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来。
“干嘛?”陆久安不解。
“上来,我背你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嘴上如是说着,身体已先于大脑一步伏了上去。
韩将军常年马背上厮杀,背脊宽阔胳膊结实有力,背心也暖烘烘的,陆久安趴在他耳边,气息一阵一阵直往他耳蜗里飘:“我接近一米八的个头,你背着我累不累啊?”
“我累不累,你当真不知道吗?”韩致面容正经,话里的内容却不正经:“当日在卧房中,我们面对面就着这个姿势,我抱了你半个时辰,我可曾喊过一句累?”
“......”
陆久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欲跟他拌嘴争辩,只一搭没一搭地说道:“前几年应平一个举人都没有,今年我不求中个三四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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