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另他如坐针毡。
啼霄很快脱离了人群,拐过一棵柳树,进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久安。”韩致突然箍着陆久安的腰紧紧往后一拉,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韩致埋首在他肩膀上,声音嘶哑:“我好想你。”
韩致身上仿佛还带着战场上冲天的血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陆久安,另他喘不上气来。
陆久安微微一动,韩致张口咬住他白玉一般的脖子,用牙齿细碎啃咬着:“久安,我心悦你,倾心你,爱慕你,久安知道的吧。我不在的时候,秦技之有没有像偷腥的猫一样缠在你身边,你对孟亦台,没有再另眼相看了吧。”
陆久安脖子被咬地痒痒的,手上鸡皮疙瘩冒了一层,这韩致自从上一次吻过他之后,整个人像变了一样,本来沉默寡言的像一个可靠的大哥,现在动不动就上手,嘴里还不知廉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就是跟他表个白吗?他还没表态呢?韩致凭什么以伴侣自居说出那番话的。
要是他真心实意也就算了,陆久安本来就摇摆不定,说不定被韩致揉着泡着也就稀里糊涂答应了,不过现在,陆久安磨了磨后牙槽,手肘重重往身后撞去。
玛·德渣男,骗人感情天打雷劈啊。
韩致被他发狠撞了一下,不痛不痒,右手握着他手肘轻轻拍了拍:“痛不痛。”
陆久安冷笑:“韩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了吧。秦技之脚长在他身上,他要去哪就去哪。至于孟亦台,曾是名动江州的才女佳人,就算是对她生出别样的情愫,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韩致眼神一暗,单手捏着他的脸转过来,浓黑的眸子里仿佛凝着化不开的积雪,在这样的逼视下,陆久安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将军,战场上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的大周战神。
“我明明让你等我的。”韩致一字一句说道,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韩致的手跟铁钳子一样,陆久安挣脱开来,用舌头顶了顶被捏得生痛的两颊,胡言乱语:“滚蛋,你让我等你就等你。劳资貌美一枝花,追我的人能排到晋南。笑话,你怎么不说你还有个儿子呢。”
韩致一愣,突然笑起来,仿佛冰雪消融一般。
他重新把陆久安抱在怀里,震动的胸膛随着笑声传递过来,陆久安不堪其扰,伸出手掌啪一声打过去,不小心正中红心,打在了韩致那张俊逸的脸上,巴掌声在无人的巷子里极其响亮。
身下的蹄霄还不知道主人受了罪,踢踢踏踏欢快前行着,柔顺的鬃毛荡起优美的弧度。
陆久安愣了片刻,底气不足:“神经病,我说的话你听不见么。”
韩致置若罔闻,兀自笑了一会儿,抓住那只打人的手摩擦着他通红的掌心:“韩临深,今年十三周岁,他爹在他四周岁的时候过继给了我。”
什么意思?
陆久安此刻仿佛被浆糊蒙住了脑袋,大脑彻底宕机卡壳了。
韩致继续道:“久安,你怎么不想想,若是我亲生家子,我岂不是十四岁就要结亲生子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
然而豁然开朗那一刻,陆久安恨不得化身成一只鸵鸟,钻到地底下去。
看看之前他在做什么吧,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妻子,咄咄逼人揪着丈夫的辫子问罪。
不,什么妻子丈夫的,他脑袋被驴给踢了吗,到底在想什么!
韩致看着陆久安涨红的双耳,一颗心像是被放在蜜糖里翻来覆去地裹了一遍。
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他时总是那么从容优雅,仿佛除了应平大小事务,黎民苍生,没有什么能在他心里掀起半丝涟漪。
现在,他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羞恼,似乎在他面前一瞬间变得更加鲜活起来。